萧尺素挣扎着坐直身子,抱住四肢渐渐冰冷的诸葛花铃,一脸警觉地看着他。楚月寒面色不变,眸里却掩盖不住一股浓浓的悲哀与落寞。他随手将檀木托盘搁在桌子上。
托盘内是一叠厚厚的白纱布和一小瓶金疮药。
顿了顿,他转身准备离去。萧尺素却叫住了他。
“为什么肯放了我?”
楚月寒不答,匆匆离开。
“他其实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对吧?”萧尺素喃喃自语,完全没在意诸葛花铃在做什么。
“萧大哥,这些纱布都拿药水浸泡过哎。嗯还是对伤口愈合有奇效的药。这一瓶……哇,好凉的感觉!应该加了不少薄荷汁哎。换药的时候大概不会那么疼了。”
“他叫什么?”
“谁?小楚吗?”
“嗯。”
“哦,说到这个我倒想起来了。小楚也是个中原人呢。他叫楚月寒。”
“哦”
萧尺素拖了个长长的调子,也不知他心里头在盘算什么。
咚咚咚。
“谁?”萧尺素沉声道。
外面响起一个脆生生的女音,带着点小腼腆:“我……我能进来吗?”
“是夕妹妹。”诸葛花铃一面说,一面起身去开门。
夕穿着一身明黄色的楞哈1。裙摆,头纱都缀满亮片与珠子,乌黑的缎发披在脑后,用各种花色的发带编成一条辫子。她不算特别白,但大大的眼睛明眸善睐。此刻,她正笑得眉眼弯弯。
“新鲜的牛奶粥哦”
“哇有口福了。”她接过夕手中的食盘,回头道,“萧大哥,有好吃的了哦。夕妹妹,快进来坐会儿。”
“哦,不了。我得去服侍神洗澡了呢。”话毕,她竟不由地红了红脸。好在肤色偏黑,不太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