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繁星点缀着漆黑的夜空,树林里传来阵阵虫鸣。杨过和柏姑娘一路狂奔,终于在黎明时分抵达了终南山下。
“过儿,我们真的要去重阳宫吗?”柏姑娘气喘吁吁地问道,秀美的脸上满是担忧。
杨过望着山上巍峨的宫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一想到孙婆婆的安危,他便坚定地说道:“孙婆婆待我恩重如山,如今她身陷险境,我必须去重阳宫求救。”
两人拾级而上,终于来到了重阳宫的山门前。杨过深吸一口气,上前叩响了沉重的木门。
“咚咚咚……”
片刻后,大门缓缓打开,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出现在他们面前,正是全真七子之一的丘处机。
“两位施主,请问有何贵干?”丘处机看着眼前风尘仆仆的少年男女,眉头微皱。
杨过连忙上前一步,拱手行礼道:“晚辈杨过,这位是柏姑娘,我们二人是古墓派弟子,今日特来求见全真掌教,还望道长通报一声。”
“古墓派?”丘处机闻言,脸色顿时一沉,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古墓派的人来我重阳宫做什么?”
杨过心中一凛,知道丘处机对古墓派成见颇深,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实不相瞒,家师孙婆婆被赤练仙子李莫愁所困,晚辈二人无力抵抗,只能前来重阳宫求救,还望道长慈悲为怀,出手相助!”
“哼,李莫愁那个妖女作恶多端,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丘处机冷哼一声,丝毫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至于你们,身为古墓派弟子,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速速离去,否则休怪贫道不客气!”
“道长,你……”柏姑娘见丘处机如此不讲道理,顿时气愤填膺,刚想开口反驳,却被杨过拦住了。
“过儿……”
“丘师弟,发生何事了?”
这时,另一位身穿道袍的老者走了过来,正是郝大通。他看了一眼杨过和柏姑娘,问道:“这两位是……”
“师兄,这两个是古墓派的弟子,说是来求救的。”丘处机没好气地说道。
郝大通闻言,上下打量了杨过一番,沉声问道:“你叫杨过?可是当年那个江湖恶人杨康的儿子?”
听到“杨康”二字,杨过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双拳紧紧握住,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
“是又如何?家父的过错,不该由我来承担!”杨过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柏姑娘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拉住杨过的胳膊,柔声劝道:“过儿,冷静些,不要冲动。”
她转身面向丘处机和郝大通,深吸一口气,语气诚恳地说道:“两位道长,我知道你们对古墓派有偏见,但过儿是无辜的。他自幼便失去了父母,与家父的恩怨更是毫无瓜葛。如今孙婆婆身陷险境,我们也是走投无路才来求助,还望两位道长以慈悲为怀,施以援手。这份恩情,我们古墓派没齿难忘。”
丘处机冷哼一声,丝毫不为所动,“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他就是什么样的人!你们休想花言巧语蒙骗我们,速速离去,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柏姑娘气结,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杨过一把拉到了身后。
“过儿,不要……”柏姑娘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必多言!”杨过眼中寒光闪烁,语气冰冷刺骨,“我杨过行得正,坐得端,岂容你们这般污蔑!今日我便要讨个说法!”
话音未落,杨过身形一闪,如猎豹般扑向丘处机,双掌翻飞,带着凌厉的掌风,直逼丘处机胸口。
“大胆狂徒,竟敢在重阳宫撒野!”丘处机见状大怒,连忙挥掌迎击。
“砰!”
双掌相交,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丘处机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袭来,身形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脸色也变得一片苍白。
“师兄!”郝大通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扶住丘处机,关切地问道:“师兄,你没事吧?”
丘处机摇了摇头,脸色阴沉地可怕,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看来他们真的小瞧了这个西毒传人。
“好小子,有两下子!难怪敢来我重阳宫撒野!”郝大通怒喝一声,挥掌向杨过攻去。
杨过此时已经杀红了眼,根本不理会郝大通的攻击,招招狠辣,直取郝大通的要害。
郝大通的实力本就不如丘处机,再加上杨过招招狠毒,一时间竟然落于下风,险象环生。
“住手!”
就在这时,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伴随着一阵阴森的笑声……
阴森的笑声在众人耳边回荡,如同鬼魅的低语。一道灰影从天而降,轻飘飘地落在杨过和郝大通之间,卷起一阵夹杂着浓重脂粉味的香风。
“哟,这不是全真教的两位道长吗?怎么和一个小辈动起手来了?”李莫愁掩嘴轻笑,眼波流转间,满是嘲弄之色。
丘处机和郝大通见到李莫愁,脸色顿时变得更加难看。他们与李莫愁打过多次交道,深知此女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绝非善类。
“李莫愁,你来这里做什么?”丘处机沉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警惕。
“我来凑凑热闹不行吗?”李莫愁娇笑一声,目光落在了杨过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之色,“这位小哥长得倒是俊俏,不如跟着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如何?”
杨过厌恶地皱了皱眉,冷声说道:“我杨过就算是饿死,也不会跟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
“哟,脾气还挺大!”李莫愁也不恼怒,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杨过,“不过,我喜欢!”
说罢,她身形一闪,如鬼魅般飘向杨过,手中拂尘化作一条毒蛇,直取杨过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