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清歌心中一惊,没想到他竟然认出了欧阳锋的身份,看来今日之事难以善了。
钱镖头见柏清歌不说话,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他语气中带着一丝贪婪,“欧阳锋身受重伤,想必身怀重宝,姑娘若是识相,就乖乖让开,我们兄弟几人绝不为难你。”
柏清歌深知今日若是不交出欧阳锋,这些人绝不会善罢甘休,但她更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欧阳锋落入虎口。她心念电转,计上心头。
“钱镖头想要什么尽管拿去,只是……”柏清歌故作迟疑,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香囊,“我朋友中了奇毒,这解药只有一份,我必须亲手交给他。”
钱镖头被香囊吸引了注意力,他贪婪地盯着香囊,仿佛看到了无数金银财宝。
“好!我就给你这个面子!”钱镖头一把夺过香囊,大手一挥,“我们走!”
钱镖头等人走后,柏清歌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连忙从怀中掏出几株草药,这是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希望还来得及。
然而,当她再次回到欧阳锋身边时,却发现他的情况更加糟糕了,面色铁青,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老天爷,你既然让我来到这个世界,又让我遇到他,就一定有你的用意。我一定不会放弃的,一定……”柏清歌喃喃自语,目光坚定地望着欧阳锋,仿佛在对他许下承诺,又像是在对自己鼓劲。
夜幕降临,荒野上寒气逼人。柏清歌找来干柴,燃起一堆篝火,借着微弱的火光,她仔细地观察着欧阳锋的伤势。他身上的衣衫已被鲜血染红,多处可见深可见骨的伤口,触目惊心。
“看来只能先止血了。”柏清歌从包袱里翻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和干净的布条,小心翼翼地为他处理伤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欧阳锋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脸色也恢复了些许血色。柏清歌这才松了一口气,疲惫地靠在一旁的树干上,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柏清歌感到有人在推她。她猛然惊醒,发现天色已经大亮,而欧阳锋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挣扎着想要坐起身。
“老前辈,你醒了!”柏清歌欣喜地迎上去,想要扶他起来,却被欧阳锋一把推开。
“你是何人?为何要救我?”欧阳锋目光警惕地盯着柏清歌,声音嘶哑,带着几分虚弱。
柏清歌知道欧阳锋性情古怪,喜怒无常,便不敢靠他太近,只是恭敬地回答道:“晚辈柏清歌,昨日路过此地,见前辈身受重伤,便出手相救,还请前辈恕晚辈冒昧之罪。”
欧阳锋冷哼一声,显然并不相信她的说辞。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为伤势过重,再次跌坐在地上。
“前辈伤势未愈,切勿乱动。”柏清歌连忙上前搀扶,却被欧阳锋一把抓住手腕。
“你到底是谁?有何企图?”欧阳锋目光如炬,仿佛要将柏清歌看穿。
柏清歌心中一惊,却不敢表露半分,只是强作镇定地说道:“前辈误会了,晚辈只是想……”
“想趁我虚弱之际,杀人夺宝吗?”欧阳锋语气森然,手上力道加重了几分,柏清歌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仿佛骨头都要碎裂。
柏清歌强忍着疼痛,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她知道,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示弱。
“前辈若是不信,晚辈这就离去便是。”柏清歌用力甩开欧阳锋的手,转身欲走。
“站住!”欧阳锋突然开口,语气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你救了我,我欧阳锋恩怨分明,自然不会亏待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晚辈什么都不要,只求前辈能答应晚辈一件事。”柏清歌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着欧阳锋。
欧阳锋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说来听听。”欧阳锋沉声说道。
“晚辈希望前辈能够随晚辈去见一个人。”
“谁?”
“赵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