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后，被冻成冰雕的葛力姆乔表面逐渐出现一道道裂痕，路明非通过神之瞳观测发现它依然还有生命体征以及残存的灵力。

当然，葛力姆乔没死是正常的，因为路明非刻意控制好了言灵威力，仅是让葛力姆乔亲身体会到“无限言灵”的力量，他还有话想和这头大虚说，必须先将其打趴打服。

咣！——

下一刻，葛力姆乔冲破了冰封禁锢、破冰而出！大量细碎冰晶四散飘落！

“呼、呼……”

经受过风、火、水三种元素言灵的洗礼后，这头豹型虚已经连放狠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不断喘着粗气，唯独那双幽蓝色豹眼仍死死盯着路明非！流露出不愿服输的桀傲！

“你已经输了，葛力姆乔，还想继续打么？”

“呵……当然要继续了，在‘虚圈’没有什么输或赢，只有活着吞噬别人、或者死了被别人吞噬……”

“虚圈？是虚的聚集地？”

“光听名字也知道吧。”

“原来如此，虚圈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生存在那的你也深受影响，但你错了，葛力姆乔，战斗并非一定要以其中一方死亡作为结束，一旦死去就再也无法享受战斗、再也无法变得更强，该怂的时候就要怂、该跑的时候绝不犹豫。”

“……你到底想说什么？人类。”

葛力姆乔疑惑地发问道，依然龇牙咧嘴着，纵使只剩最后一口气，也不放过任何能撕开路明非喉咙的机会。

“你走吧，回去那个叫虚圈的地方，别再来现世，之前你放弃给我最后一击，还威慑虚群、救了我的同伴们，现在我还你这个人情。”

“哈？别误会了！你们四个都是我的猎物，我当然不会让那些垃圾碰你们一根指头！”

“我知道，但你确实间接救了我们不是么？我的刀能够‘完全觉醒’、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有你一份功劳，所以这次我不杀你。”

“……你脑子清醒着吗？居然要放过我这种级别的大虚？”

“无所谓啊，我又不是死神，要冲业绩，这也不是虚拟游戏，杀怪能升级爆装备，只要你答应不再来现世，放过你也无妨。”

“……好，我可以答应你永远不来现世，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说说看，是什么事情？”

路明非眉头轻挑，好奇问道。

“既然你不让我来现世，那下次就由你到虚圈找我！我会变得更强、向你复仇！到那时再痛快大战一场！我要拼尽全力击败你！”

“一言为定。”

对于葛力姆乔的要求，路明非一点也不感到意外，欣然同意了。

但就连葛力姆乔自己或许也没注意到，它的用词已经从“杀掉你”改成了“击败你”，看样子它已经初步接受自己灌输的战斗理念。

至于神秘的虚圈，想必自己以后也终会有去往那个地方的一天吧？能有个熟人迎接也挺不错。

“对了，打这么久还没问过你名字，你叫什么？人类。”

“路明非。”

“好，我记住了！你的样貌、你的名字、你的灵压，我会在虚圈等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