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饭店二楼房间内,吴秀梅已经铺好床铺,起身推开窗户,冷风夹杂细雨扑面而来,真是一场秋雨一场寒。
夜幕已经落下,雨滴在路灯下化作淡淡流光扑向大地,是那么的锲而不舍,犹如此刻心情,太需要鼓励,就如歌中所唱,
“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
吴秀梅终于下定决心,要跟这秋雨一样义无反顾,认定的就去做,“况且自己这不是爱,只是暂缓之计。”
正在胡思乱想的吴秀梅,被一阵急促脚步声惊醒,然后就听到白小言的声音,
“我靠,这屋子弄得不错,”再然后就看到了吴秀梅,突然就安静下来。
“梅姐,你让一下,我给他写个保证书。”
“什么保证书?”吴秀梅不解,还是让开桌子。
慕渊从床头挂着的军挎包中拿出纸笔,走到桌前刷刷写道,
“我,慕渊保证,以后,我将拿出饭店全部盈利,帮助白小言开拓事业,我慕渊出资金,白小言管理,股份各占百分之五十,立字为证,1985年9月27日。”
看着白小言拿着字据高兴离开,吴秀梅美眸微迷,
“你是不是挖坑呢,我告诉你,白小言虽然讨厌,也不能坑人家,做生意赔钱不怕,咱的人品不能丢,”
吴秀梅少有的严肃,像极了知心大姐姐。
“我知道梅姐,我年纪这么小,又不是坏人,自保都难,哪有心眼子害人,”
慕渊期期艾艾道。
慕渊感觉今日梅姐有些怪,一改往日文静寡言,总挑自己毛病……也不是,对了,这是分别前的嘱托,不放心把自己一人留下来,肯定是这样。
“梅姐,你相信我吗?”慕渊突然说道。
“你说,”吴秀梅被慕渊侵略眼光看得有些无措,低声道。
“我给你算过,就算退学后也要退婚,你跟那个华侨真的相克,我没有理由劝你别走,我知道上大学比这里有前途,我不能拦你,只是可惜。”
“可惜?可惜什么?”
“算了不说了,说了你又要说我好高骛远,吹牛皮,”慕渊收回目光望向窗外。
也只有秋雨,配得上离别的忧伤。
“不说拉倒,”吴秀梅嗔怒,咬了咬嘴唇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想说我舍近求远,错过了你这个大才子?”
吴秀梅说话越来越大胆,语气中带着幽怨,似乎看透了慕渊心思。
慕渊愕然,这语气有些暧昧,其实自己想说的是,“可惜你错过了人生际遇,遇到了财神爷妄自不知。”
“梅姐,你想多了,我真不是这个……”慕渊想解释,自己不是少年,对少女没有好奇心,要么做纯粹好朋友,要么大家滚床单,暧昧不是我的风格。
“小渊,我想让你帮我个忙,”吴秀梅一脸严肃。
“……”慕渊面部表情坚决。
“这几天我一直在想,退学也许不是好选择,在这里孔武让我心烦,回家后父亲和那个婚约更让我受不了,还得面对就是那个华侨潘炳炎,现在最大问题就是孔武,所以……我想……”
吴秀梅脸色微红,说话吞吐,“在这里起码有你,回了省城就是我一个人,所以你要假装做我的男朋友,”
吴秀梅的脸色已经成了红苹果,语气也急速起来,
“当然这都是假的,暂时的,你千万别当真,只是一个借口,挡箭牌,你懂不懂?”
吴秀梅眼光期待看着慕渊,就怕从他嘴中蹦出“不”字。
慕渊当然没问题,虽然他更喜欢梁静茹那样的熟透女孩,但梅姐也不差,激发一个花骨朵的绽放,也是一种成就。
既然是演戏,他有把握假戏真做。
“听清楚了,假戏真做,不对不对,真戏假做,我们是演戏,你这小孩不要乱想,”说完这些,吴秀梅就像推到了心头巨石,心情轻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