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老天给了他天纵之资，为何又给他这般下场。

“嗝！”

不合时宜的打嗝声，让快要癫狂的何牧之愣了一下，四下望了望，并没有发现任何人。

他揉了揉耳朵，甩了甩头，以为癔症又犯了。

他像泄了气的皮球，用脚拖着疲惫的身躯，重重砸到木榻上，剧烈起伏的胸膛，昭示着意难平。

“嗝！”

打嗝声再一次响起。

何牧之炸毛一般从木榻上跳起来，凌厉着眼神，飞快的扫视四周，大声喝道：

“是谁？滚出来！”

第二次的打嗝声，清清楚楚的印在他的脑海，就像有人凑在他耳边一样。

回应他只有呼啸的山风和那吱呀的门窗。

何牧之一动不动，这一刻，他的听觉，嗅觉，触觉都无限的放大，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留意着房间的任何变化，哪怕一丝一毫的变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他足足站了一炷香的时间，却没有任何忍不住发现。但他确信，那个打嗝的家伙，一定还在。何牧之甚至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丹田气海消失的灵气，跟它也脱不了干系。

“偷灵气的贼，是不是你？”

何牧之思绪如潮，他觉得自己快要无限接近真相，呼吸粗重起来，大声质问。

“你那么凶干嘛？吓着本宝宝了！”

一个女童的稚嫩声音，奶里奶气的响在他脑海里。

何牧之吓了一跳，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一人，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急切问道：

“你是谁？你在哪里？”

“我。。我是谁？我在哪里？”

稚嫩的女童似乎有点犯迷糊，而后欢呼雀跃道：

“我在你身上啊！”

“绝不可能！你休想骗我！”

何牧之一点都不相信，随即他脱光了全身的衣服，一丝不挂的站在月光之下，直接证明小女娃说了假话。

“好傻的小哥哥。我困了，我要睡觉觉了。”

稚嫩的女童在他脑海里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丝毫不顾何牧之的恐吓，消失的无影无踪。

“喂，你别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喂——！”

他像一个小丑一样，光着身子，和着呼啸的山风，在斑驳的月光下，不停的跳着脚，扭着身子，想要把女童喊回来。

任他明月下西楼，也不过徒劳一场。

不远处，飞云居对面的山巅坳穴里，欧阳晓晓羞红了脸，小手捂住眼睛，嘴里不停的说道：

“坏了，牧之哥哥傻了。这可怎么办呀，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