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
虞时玖说:“我永远不信。”
我的妈妈,她漂亮、美丽、温柔、没有自由……她似乎只是个在常人眼中极度没有自我的附属,但她绝对不会懦弱到在自己的孩子面前自杀。
还是以这种,极为惨烈、恐怖的画面让自己的孩子看到。
“您最温柔了。”
虞时玖的脸颊蹭上了母亲手腕上的血液,他低低嘟囔着:
“最温柔的您,怎么可能会让我看见那么恐怖的画面呢……”
所以,一定是有人“杀”了妈妈。
一定是的。
这才是,虞时玖逐步迈入精神崩溃的第一步。
他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乃至可能动过心思让他和妈妈分开的人。
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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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
小姐指尖刚愈合的伤口又被她撕开,血滴顺着指尖一点点滴到沉睡中少年的脸上,血滴将对方的脸一点点滴的密集,远远望去,像是起了某种过敏性红疹一样。
小姐面无表情地望着,泛白干燥的嘴微微翕动,像是某种植物无声的语言。
——别怪我。
“别怪我。”
小姐沙哑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我也不想的。
“我也不想的。”
同一时间,玫瑰枝叶磨蹭窗户的声音更大了,那些含苞待发的玫瑰花苞们似乎在这一刻剧烈的“嘶叫”起来,在风中诡异地摩擦着窗户。
小姐指尖滴落的血珠也开始缓缓凝结。
指尖上的血,快要滴尽了。
小姐低垂着头,再度面无表情地撕裂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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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怎么了?”
许寒跟在何玲玲身后往别墅内跑时还有些懵逼,不断询问。
此刻大脑一片混乱的何玲玲也没时间解释,只能胡乱说了几句话。
“小姐,小姐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人。”
“肖家别墅里,应该没有一个好人。”
这也就代表,早上和虞时玖看起来亲密脸红,甚至主动解围的小姐,说不定也是抱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接近虞时玖……
——何玲玲自然不知道,其实是虞时玖主动接近的对方。
当然,哪怕何玲玲知道了,她也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
只不过分主动和被动关系而已。
许寒更迷茫了,跟在何玲玲身后跑进别墅,路过不少好奇望着他们到底玩家,最后和正准备上楼的陆楚生对视上眼神。
“怎么了?”
陆楚生回头看着身后两人,“跑这么急做什么?”
白天,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