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俊美相貌，年岁不大，怎的成天说话老气横秋的？”

“某，哦不，是属下，说话向来如此”瑶夜慌张后退，差点儿摔倒。

“什么属下，见外了不是？”暮云拉过瑶夜的胳膊稳住身型，顺便挑起瑶夜垂在胸口的几缕银色发丝，放回身后，拍拍瑶夜的脸。

瑶夜心系暮云，这下更是羞得老脸通红，红到了脖子根儿，手捏着一侧的衣摆，手足无措，左顾右盼，忽闪着像噙了水汽的迷蒙双眼。

暮云瞧着可爱，倾身上前，将瑶夜的身子环在了臂弯，一步步压在了太清池旁的树干上。

“呃！”后背撞到了古树，瑶夜不禁发出痛呼声，轻轻一声，急促的，柔柔的，很好听。

暮云两眼放光，早就垂涎瑶夜的美色，眼前良辰美景，怎可放过？随即，吻了上去。

唇齿纠缠，岁月静美，此后，朝朝暮暮。

……

数千年后，最高阶·无上境·无极神域-朝圣殿。

“非去不可吗？”

“嗯，非去不可”

“曦皇主神封印您感应天地变化的神识之力便罢了，能理解……为何连神识记忆也封存了？您下界后，会忘了神界的一切，忘了您是谁？没有真神之力，没有记忆，没有感知力，无法觉悟开窍也无法修行，十世轮回体验人间疾苦，几乎庸人一个，叫我们如何寻得您？”

听闻暮云要下界历劫，因为小九的事没控制住神力，给人界酿成了大祸，要去人界轮回十世赎罪。匆匆赶过来的瑶夜在门外听到了大概，再也忍不住，几步跨进门，上前拉住暮云的手，泫然欲泣：

“为何突然要走？你走后，致我于何地？”瑶夜不顾周遭惊讶的人群，继续哭道：

“千年来，你对我，有没有过，片刻的动心？”

“是我薄你，抱歉”暮云心痛，仍旧努力控制住自己神情，别过脸，忍住不去看瑶夜眼睛，“我犯下的大错，我自己承担。我顾得了天下，便顾不了你了”

“启程！”暮云咬牙，手心掐出了血痕，直到下界前，也未曾回头。

……

“你从未薄我，是我对你，先动了心”望着暮云消失在云端的背影，瑶夜喃喃自语，

“等我”

瑶夜忍受噬骨穿心之痛、自愿植入主仆契约，留下脖侧一点红，似红痣，鲜红似朱砂，成为了暮云十世轮回里，生生世世的守护神。

……

眼角流下一滴泪，滚烫着冰冷脸颊，瑶夜从睡梦中醒来。

“竟是如此吗？相似的脸，红痣，暮云，惜言……”沉浸在梦里的悲伤情绪中，迷迷糊糊，许久了不肯清醒。瑶夜在床榻回想了一番，才将神志拉了回来，一看外头天光大亮，日头将行进至中天，料想巳时已过，午时未至，便匆匆穿衣起身离开。

“不用早膳了？”春兰路过门外。

“不用了！你家小姐呢？”瑶夜着急找寻，寻不见人。

“小姐一早便出了门，今日是聚贤茶馆新开业，捧场去呢！也不带我，将我一人留在家，哼”没等春兰抱怨完，已不见了瑶夜身影。

“这，人呢？”春兰挠挠头。

……

“之前便是如此，这回，休想再抛下我，高阳惜言”瑶夜唤来毕方，在空中疾驰而去。

难怪她一靠近自己，脖侧红痣便有了反应，疼痒难忍；难怪第一眼见她，便生了好感？

原来如此。

“高阳惜言，无极暮云，这一世，我再不会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