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炎拄着拐,没有去找族长,而是走到了沧衡和月瑶的山洞外,盯着木门看了一会儿,之后坐到了大树下。
他是来找沧衡的,当然他也可以直接找巫医,但是他不想挨揍,所以还是找沧衡稳妥些。
沧衡睁开眼睛,白色的兽耳动了动耳尖,等了一会儿之后,警惕的神色慢慢褪去,知道是有兽人在山洞外等着,也没有搭理,又浅眠了过去。
一直睡到中午,沧衡起身,打开木门就看到了坐在大树下的黑色寸头,瘦削的兽人,两人对了一个眼神。
“沧衡,我想问问我的腿,巫医能不能治疗?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只要能好。”
虎炎撑着木棍,有些不够体面的站了起来,看着沧衡低声又恳切的说。
沧衡看到他眼里的希望,垂下了眼睫,示意他跟上,慢慢走到了距离他们山洞更远一些的位置。
确认不会吵到月瑶之后,沧衡道:“巫医说,你的伤是陈年旧伤,她也没有把握能治好。”
听到这句话,虎炎明明站在阳光下,可心口就像被灌进了冷风,冻得他浑身打颤,他的手捏紧了光滑的木棍,眼里都是不甘心。
“一点可能也没有了吗?”虎炎眼里的失落多得几乎都要弥漫出来。
“我不清楚,等巫医醒来,可以再问问,不行就去部落外寻找能治疗的巫医。”沧衡勉强安慰了一句。
“好。”虎炎声音艰涩的道。
沧衡扭头回了山洞,生起了火,之后准备把剩下的芋头干煮成肉粥,他把肉切好了之后,就用陶罐把肉和芋头一起,加上水和盐闷在了火堆旁。
看月瑶还没醒,他打算在山洞外做几个晒架,再在山洞里做一个架子,把腌制的腊肉挂起来。
沧衡在砍树做这些,虎炎看了一会儿也过来帮忙了,他也没制止,不一会儿晒架和晾肉的架子就做好了。
沧衡把山洞里的架子抬进去,把肉挂了起来,虎炎没有靠近他们的山洞,而是坐在溪流边看着溪水流动。
月瑶醒来时,沧衡煮的粥也好了,他和月瑶说了虎炎在山洞外的事。
她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对沧衡说:“走吧,去看看。”
听到脚步声虎炎回头,看到绝美的雌性和俊美的兽人相携而来,他心里有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
“沧衡说的话是事实,以我的能力,我没有把握能把你治好。”月瑶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张嘴就道。
“一点可能性都没有吗?”虎炎握住了手里的木棍,努力挺起自己的脊梁,眼里都是希望。
“我先看看。”月瑶让虎炎坐下,检查了一番虎炎的伤口。
她虽然只看过医疗纪录片,但是她知道如果虎炎的脚踝已经粉碎性骨折,那她确实是没办法。
虎炎感觉到温热柔嫩的手指不停按压触摸自己脚踝的皮肤,蜜色的皮肤和雪白的指尖形成鲜明对比,他强忍着没有露出奇怪的神色,也按住了想要往后缩的腿。
忽略沧衡更加冷淡的面色和盯着月瑶手指不放的眼睛,以及时不时用威胁的眼神看向虎炎,这就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检查。
月瑶检查了一番之后,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最坏的结果,好消息是骨头只是断了,坏消息是已经长好了,要是想好,只能敲断了接,她更没有把握了。
她把虎炎的情况给他说了个清楚,最终的选择权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