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忘了这回事了。抠门习惯了，忘了自己欠了这么大的恩情。

谢子穆是了解方钰的，并且凭两人的关系，和一些两人共同的秘密，他也会拼尽全力救人。但是也不可能去当冤大头，谁家的宝贝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拍拍手，方钰让自己悬浮空中，和谢子穆视线平齐“我就那么一说，还能真那么干嘛？我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我像是能干出那种事的人吗？”

“那块烧焦的牌匾，现在还在库房里，要不拿出来给你看看？”

方钰：……不是，谁家好人没事收藏一个烧焦的破木头啊？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还是去看看倾寒姐姐审讯进展的如何了，我大师姐还失踪着呢。”

苏回舟：不愧是三师姐，转话题都这么生硬。

三人走进地牢，黑漆漆的大牢将又哭又笑的声音带来的恐惧感放大，方钰抖了抖身子，这抠门玩意，地牢里就不能装两颗夜明珠吗？

“说不说？”

姬倾寒的声音响起，方钰绊了个趔趄，有点熟悉怎么回事。

怪声再次响起，方钰几人也渐渐逼近声音源头，好在这地方是有光亮的，但不多。

几根蜡烛的火苗来回抖动，仿佛随时会熄灭，但又坚挺着。

方钰陷入沉思：不是，两个加起来几千岁的人，连一颗夜明珠都拿不出来吗？

似乎知道方钰在想什么，谢子穆低声说道“他们不配，火苗就够了。”

方钰：……

姬倾寒看到几人，笑了笑就当打了招呼，手上动作继续“快说，不然还有比这更严厉的酷刑！”

方钰嘴角微抽，看着姬倾寒操纵者几根羽毛，在那人的身上乱动，又用绳子将人绑个结实动弹不得，总算明白那又哭又笑的满是痛苦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了。

听到姬倾寒的问题时，方钰已经想起来那个熟悉感是怎么一回事了，但是在听到她说还有更严厉的酷刑，方钰突然有点不想吭声了。

果然，那人什么都没说，生气的姬倾寒一把烧了羽毛，拿出一个碗接在那人手腕处，然后用匕首沿着手腕割了一圈，鲜血滴落，姬倾寒这才朝着几人走过来。

方钰看着那碗和滴着的鲜血，眉心直突突。

“怎么样，我这惩罚不错吧？”

方钰急忙做出噤声的手势，然后趴在姬倾寒耳边道“别说话，不然你那酷刑就白费了，而且，倾寒姐姐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还得放一个水在那滴，这样他能听到声音才会真的害怕。”

“不用，我已经封闭了他的五感，所以，水滴声他听不见，这样就够了。”

方钰：……妖王脑子也不痴呆啊，怎么感觉不水灵了？

“所以，倾寒姐姐，你是说你在没有问具体问题的情况下，还封闭了他的无感，然后用羽毛惩罚，一边惩罚一边问‘说不说’？”

姬倾寒似乎还没注意到，喜滋滋地点头“对呀。”

方钰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也想说，但是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你没问。然后还不能求饶，因为被封了，压根说不出话，只能阿巴阿巴的又哭又笑？”

姬倾寒这才恍然大悟，呆愣了好一会儿，喃喃道“说得有道理啊，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