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仪涵他们从汴京出发已经行了近二十日了,路程也已过了大半,青梅随凌懿云,孙仪涵一同乘坐马车,这一路上可是没少受罪,小姑娘很少出远门,哪里坐的这么久的马车,青梅还要忍忍了,路途已过大半,等到了保定府定会让你好好歇息的凌晨懿云宽慰的说道,
坐在一旁的孙仪涵苦笑的摇了摇头,开封到保定顶多600公里,这要搁在前世也就4、5个小时就能到,现在却是已经走了半个多月了,马车的行车速度却是不快,一天顶多走40里路,况且这时的道路也尽是土路,也不是很好走,这一路别说青梅了就是孙仪涵都觉得骨头架子酥了,书也是看不下去了,只想着天黑赶紧停下休息一番。
前面应是到了大名府了,咱们今夜在大名府歇息凌懿云话音未落就听青梅一阵欢呼,孙仪涵也是高兴,终于可以歇息了,再坐下去身子骨就该散了架了。
一行车驾进了大名府,寻了一家客栈,孙仪涵等人终是能够好好的歇息了,吃过晚饭孙仪涵就迫不及待的躺上了床,凌懿云笑道:官人你还未曾洗漱呢,怎能就此上床歇息了。
孙仪涵看了看凌懿云回道:此间只有你我夫妻二人,又无他人你还嫌弃我不成了。
到是不曾嫌你,可这一路风尘官人也该洗洗解解乏不是嗯,娘子说的有理,不若咱们二人一同前去沐浴?孙仪涵看着凌懿云笑眯眯的说道,这句话可把凌懿云说的脸上大红,急忙说道官人莫闹,此地又非府内,哪有一同沐浴的,让人知道岂不不好
孙仪涵也不再继续逗她,那好吧,娘子也是尽快洗漱吧,今日却是乏累了,咱们也尽早歇息,明日还得继续赶路呢说完孙仪涵便出了屋前去洗漱去了,凌懿云亦是前去洗漱去了。
第二日一早,孙仪涵睁眼醒来,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凌懿云笑了笑,昨夜二人沐浴洗漱完,便都上床歇息了,这几日与凌懿云也是更加亲密,昨夜也是相拥而眠,睡的自然也是极好。
小姐、姑爷老爷让我来叫你们,咱们吃完早饭就要出发了。此时门外传来青梅的声音,孙仪涵轻轻拍了拍凌懿云的背把她叫醒,二人也就起身收拾了一番前去用饭。
咱们今晚便可进入保定府了,到了保定府歇息一晚,明日就再回庆都县。凌自成见了自家女儿,姑爷便对他们二人说道。
孙仪涵听完,问道:不知岳丈大人回乡后作何打算?凌自成看向自家姑爷,慢慢开口道:我已老矣,此番辞官便不再准备回朝,便打算回乡易老天年,云姐儿毕竟是个女儿身,久居战场也不是长久之事,为父此番带她一同辞官就是想让她远离军事,踏踏实实的相夫教子,至于你,子谦啊,若是将来大楚贤王当政为父还是希望你能够科考出仕,辅佐贤王,佑我大楚,倘若奸人当道也该是我大楚时运不济,为父也只求你们二人能够平安度其一生,哪怕是在这乡下为农。
凌自成说完也是一阵哽咽,孙仪涵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的岳丈对大楚是怀抱着希望的,但是更多的却是担忧,此时大楚看似歌舞升平,实则却是处处危机四伏,边境金国、夏国、蒙国三国虎视眈眈,都想要大楚这丰饶的土地,而国内朝堂却是党羽林立,肃王、惠王争夺储君,各自结党,苦的却是大楚百姓,由于朝堂党争严重也是无暇顾及各州府,导致那些贪官污吏出来大肆敛财,赋税不断加重,天灾人祸亦是不断,救济补助也都被一些蛀虫层层克扣,到了灾区却也是什么都剩不下了,就当下而言大楚却是需要一位明君继承大统,革除弊病,扶大夏之将倾。
孙仪涵坐在马车里思索着,就听旁边凌懿云问道:官人可是在想刚刚爹爹说的话?
“是啊。”孙仪涵简单的回了一句。
那官人是不愿出仕为官么?孙仪涵听完看向凌懿云沉默了片刻说道:若遇明君,扶我大楚百年基业,入朝为官亦不是不可。凌懿云方才听了她父亲的话也是沉默了很久,她亦是很想重上战场,杀敌四方,为大楚保家守边,但是现如今朝堂里却是奸臣当道,嫌他们父女二人碍事,一脚踢开,凌懿云知道此事也不能心急,倘若日后明君当政,必会有重返战场的可能,孙仪涵却是不知凌懿云心中所想,他现在只是在内心里纠结刚才的问题,出仕还是不出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