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波动,朱雀急急忙忙的出了结界。
玄墨身受重伤,法力维持不了多久。
朱雀一脸疲惫的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姜怀予正好拎着德胜楼的灌汤包进来。
“窈窈,你醒了?”
姜怀予的情绪毫无遮掩的从他的眼睛里倾泻而出。
“你知道,你睡了多久?”
“我差点以为...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姜怀予扔了灌汤包,一把抱起朱雀,横坐在他的腿上,小丫头被牢牢地禁锢在怀里。
“窈窈,你怎么这么狠心,睡了这么久,三个多月了,你瞧瞧,小团子都长大好多。”
姜怀予一手抱着朱雀,一手轻轻抚摸朱雀的肚子,“我多怕你撑不住。”
姜怀予亲了朱雀的额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肚子饿不饿?”
“不是很饿,但我会馋,想吃东西。”
朱雀委屈巴巴的样子,姜怀予心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每天都会买豆沙甜粥和鲜肉灌汤包,都是你最爱吃的。”
“我还买了米汤,医生说了,刚醒来,要先吃些流食暖暖胃。”
“这几个月你都是挂营养液,馋坏了吧?忍一忍,明天就能吃了。”
“嗯?我能不能少吃一点,我先喝米汤,再尝一点点甜粥和一个小灌汤包就好?”
朱雀在姜怀予的怀里轻轻的蹭了蹭,“拜托!我就吃一点点。”
姜怀予一瞬间精神紧绷,浑身僵硬,掌心潮湿。
“窈窈,你说我是谁?”
姜怀予的胸腔里蹦蹦的跳的厉害,喉腔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是我老公咯。”朱雀心里也怕羞羞的,可她也只有硬着头皮上。
“你是不是守着我守傻了?”
姜怀安心里一阵难过,果然还是如此。
医生早有断定,蒋窈醒来后或许更加忘记之前的事情,毕竟这是对蒋窈极大的打击。
自身的阻断机制,蒋窈或许一辈子都想不起来。
他接下来的几十年里只能是姜怀安。
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照顾他的心上人了。
他不在乎他到底是谁?
不是早就心中有数,姜怀予早就不存于世,活下来的只能是姜怀安。
新鲜的食物下肚,朱雀整个人都暖洋洋的,很舒服。
“怀安,我们什么时候回家?爸、妈和外公、外婆他们该着急了。”
朱雀放下手里的杯子,“你不是说我还有工作吗?我病了这么长时间,需要回去交代一下。”
“我安排好了,医院那边我替你请了长假。”
姜怀予拿着温热的毛巾替朱雀擦手,“他们搬家了,我安排了人在他们身边照顾,我们暂时不能回去。”
“毕方,用积分帮我换个护佑的术法,老人家不能出事。”
“搞定。”毕方做了一个OK的手势。
“老公,我想出院。”朱雀拉着姜怀予手臂轻轻摇晃,“医院里的消毒水味,小团子不喜欢。”
“你叫我什么?”姜怀予心头温热,不由自主的想靠近。
“再喊一遍,好不好?”
朱雀原本是坐在病床上的,她撑起身子跪在病床上,“抱抱...”,娇俏的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
“老公…”朱雀特意拉长了尾音,声音里的甜度拉满。
小姑娘的声音娇娇软软的耳边炸开,温热的鼻尖在脖颈上,痒痒的,莫名让人心情极度舒适。
“别跪在这了。”姜怀予揽着朱雀的腰将她整个身子都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