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了我的命,我怎么会怕你?”
“我不晓得,你认定的这个人为什么一定是我,可我是真真切切的觉得很高兴。”
“我现在有一点小小的庆幸,这个人是我。”
“我很喜欢。”
朱雀撒娇似的在玄墨耳边蹭了蹭,“你若是怕吓着我的话,显出真身的时候小那么一丢丢,不是庞然大物,你就不用怕吓到我了。”
“你要是累的话,就不要硬撑了。”
“还有一些时间,我陪你一会啊。”
朱雀趴在玄墨的肩膀上,耍赖的不想起来,“我想看你的真身,我累了,你让我靠在你身上歇一歇好不好?”
“嗯。”
“我教你的口诀莫要忘记了,最多一小会就得回去了。”
“以后尽量不要用这种法子来这里,如果不得空、没法子来看我,不用着急的。”
“我得待在温泉底下闭关,每过半旬可以休整一晚,你若想我了,可以来瞧瞧我。”
“好。”
玄墨显出龙身,乌金鳞片被衬的更加波光粼粼,玄墨的双眸湿漉漉的望着朱雀,小姑娘的眼睛亮晶晶的,心都化开了。
玄墨怕吓着朱雀,蜷缩身体,不大敢展开,紧闭着着龙口,哼哼唧唧的,不让自己的龙牙露出来。
偷偷的催动口诀,身子变得更小一些,朱雀舒舒服服的靠在玄墨的龙身上。
“好舒服呀,小团子都不闹了。”
朱雀冷的瑟瑟发抖,天空也好像在哭泣。
姜怀予撑着伞站在朱雀的身后,朱雀被稳稳的护在伞下。
姜怀安被安排在了烈士陵园,但罪犯并没有落网,且他仍有亲属在生,安全起见,墓碑上并没有署名,只有一颗炽热的红星和一个冷冰冰的编号。
朱雀已经无声的流泪了很久,悲伤无声无息的弥漫,她整个人都有气无力,脸色苍白,唇色几乎透明。
朱雀浑身都很疼,肚子里的孩子又开始闹腾了。
“小团子,别怕。妈妈会陪着你的,你要乖乖长大。”
“爸爸的事情,妈妈会解决的,绝不会让爸爸白白的牺牲的。”
“你乖乖长大,不要调皮呀,你再折腾,妈妈就撑不住了,你要乖呀。”
姜怀安的领导和同事都走了,他的身边只剩下姜怀予和朱雀两个人。
两个人摘下口罩,姜怀予在墓前放了一枝木兰。
“嘶...”
朱雀哼唧了一声,身子忍不住又趔趄,姜怀予慌忙在身后撑住她。
“哪不舒服?”姜怀予又往后退了小小一步,在姜怀安的墓前不能太放肆。
“头疼。”朱雀定了定心神,“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今天没什么事情需要处理吧?我想在这多待一会,好不好?”
朱雀蹲下身来,拿出手绢仔细擦拭墓碑,“这上面的星星真好看。”
“雨下的大了些,你记得找地方躲躲呀,要不然着了凉,又不肯乖乖吃药,总说感冒冲剂的味道太难闻。”
姜怀予的神经一下子就紧绷了,小姑娘这是想起来了?
“下次来看你呀。”朱雀咬牙站起身来,好像发烧了,身上烫的很,“难得有机会休息,多睡一会儿,再也不用电话一响,寒天九暑,半夜三更都要往外赶。”
“我们走吧。”朱雀费力的转身,眼前一阵晃悠,就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