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镯子也有些发烫。
“朱雀,喂,朱雀。”毕方喊她,“你别怕。”
“毕方,你晓得是怎么回事吗?”朱雀回过神来,这日子过的顺心,好久都没和毕方八卦了。
“宁简徽是怕自己会和他母亲一样得治不好的病,年轻轻的就走了,根本就没成婚的打算。”
“他只想护着妹妹过完一辈子就完了,要是真走霉运半路罢工了,也不会拖累旁人。”
“那边疆的姑娘是托词?”朱雀十分诧异,宁简徽的心思都放在宁简兮身上,只不过是小时候钱海棠嘱咐过他一句。
“倒不是全是托词,原本也有那么一两分真意,只不过姑娘重病而亡,宁简徽就更怕了。”
“好巧不巧,跟钱海棠得的是一样的病。”
“咱...咱...能帮着改改不?”朱雀吱吱唔唔的说不清楚,显得十分没有底气。
“不能。”毕方一下子就正紧起来,脸上的瞌睡虫都跑了,“我们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的事情已经办完了,这宁家的一家人没有因此没落,无伤无痛。”
“至于宁简徽娶媳妇这事由他自己,我们不能横加干涉,免得牵动局外人的命途。”
朱雀心里清楚了,也就理清了思绪,眼眸里一会儿功夫就有了些湿意。
“哥,我肚子疼。”
朱雀坐在四方桌的外面,刚好跟宁简徽对着坐,顾朝刚好在她背后。
顾朝吓了一跳,宁简徽的思绪也被朱雀抓了过来。
“媳妇,你怎么了?”顾朝打横抱起朱雀扯了军大衣就往外赶。
“我没什么大事,就是大概是早上起太早忙着调馅累了。”朱雀一边窝在顾朝怀里,一边和他打眼色。
“哥,我饿了,想吃馄饨,学校食堂就有,你去给我带一碗。”
“小朱雀,你真没事?”宁简徽心里发慌,“就是肚子饿了?”
“对,肚子饿了,小娃娃在肚子里长得快。”
朱雀扯着宁简徽的衣袖轻轻推了他一把,“放点辣椒和香油,家里没有了。”
眼瞧着宁简徽出了院子,连门子拐角那也没了踪影,朱雀才从顾朝怀里下来,小心翼翼的躲在顾朝背后。
几个老人家都是懵的,许老爷子的血压都要往上飙了。
“我没事,外公。”朱雀咽了咽口水,“爸,你就别生哥哥气了。”
“我哥很可怜的,那么小海棠阿姨就走了,如今他心爱的姑娘也走了。”
“硬生生挨了两刀,他是怕重蹈覆辙,更怕下一个是他自己。”
宁长濡浑身一颤,秃然的倒在座椅上,脸色更有些灰败。
“不管了,简徽这孩子主意大,丫头呀,你平日里多给你哥哥多调理调理身体。”
“可千万别让他走了你海棠阿姨的老路,你海棠阿姨最后是活活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