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把孩子留给许念卿,一个人跟着军车走了。
见到顾朝是在机械厂的厂区医院,他背后肩膀挨了一枪,子弹已经取出来了。
不过机械厂的一个技术员不知道怎么了,到现在也没有醒,已经有十来天了。
厂区医院的医生用尽了办法,稳住了生命体征,但就是不醒。
先生已经在卢临逗留了很长时间,实在拖不起了,才回去。
“阿朝,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不小心被枪子擦了一下,没事的。”
“路上累坏了吧?事情比较急,要不要先歇一会儿?”
顾朝身上穿着病号服,行动还是自如的,接过朱雀手里的行李,投了热毛巾递给她。
“没事。”朱雀给顾朝剥了一个橘子,“多补充点维生素。”
“送我来的同志说,要你陪我一会儿去看看那个技术员,还要等厂长来了一起去。”
“你要不要先换身衣服?”
单人病房里,朱雀仔细观察躺在病床上的病人,和毕方不动声色的说话。
“毕方,怎么又是蛊?这个专家是做什么的?”
“齐文青,归国数学家,精通精密机械制造,华国很多精密仪器都会用到他的工艺。”
“他是来帮助华国制造定位仪,用在大型船舶上,让渔民可以去深海捕鱼,让战舰走的更远。”
“国家的科技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吗?挺不错的,想想都高兴。”
朱雀毕竟是在新华国长大的孩子,知道如今的境况下发展科技有多困难。
“现在这是被人暗算了?蛊,苗疆的?这玩意儿还真是连化验都验不出来。 ”
“脸盆、一大块肥肉、柴油、柴火,还有一小包新鲜血浆。”
站在顾朝身边的厂长一脸懵懂的望向顾朝,“什么?”
“我媳妇说要一个脸盆,脸盆里放一大块肥肉,柴火上淋上柴油,好点,还有…还有什么?媳妇…”
这下子顾朝也弄不懂了。
“新鲜血浆,一小包就行。”
在这之前,朱雀在他身上扎了几针,喂了一颗护心丹,齐志青闷闷哼哼的醒了过来。
朱雀先把一小包新鲜血浆倒在那块肥肉上,再让人把齐志青扶坐起来,又用长针刺破他十根手指,血液慢慢的从他指尖渗出来。
齐志青痛的额头冒汗,朱雀却没有手下留情,还密密麻麻的多刺了几个孔洞。
直到齐志青的十个指腹被扎满为止,颇有些惨不忍睹。
血液滴入盆中,渗入肥肉里,起初血色正常,后来流出的血液里竟然有蠕动的白色小虫子,血色也变得暗黑起来。
“哎…哎呦…”齐志青惊叫一声,差点将脸盆撞到。
还好旁边的小战士得了吩咐,忍着牙颤,扶稳脸盆才没有坏事。
难怪嫂子提前嘱咐要带上厚厚的布棉手套,还要涂上一层特殊的药膏,脸盆也选大口径的,越深越好。
连盆子也要找老式的木质脸盆,这是防着被虫子咬伤。
那些虫子闻见新鲜血浆的味道,颠着屁股往肉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