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简兮,你这是从哪里找的泥腿子?怎么是瞅着自己爸爸要倒台了,着急忙慌的给自己找靠山。”
“真是着急下口也不知道好好挑一挑。”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顾朝还没说话呢,朱雀实在忍不了了。
“阿朝怎么惹你了?是吃你家饭了?还是喝你家水了?再说了就算阿朝是泥腿子,你又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他?”
“没有泥腿子在田里捯饬粮食,你吃土长大的?”
“更何况阿朝还是战场上的英雄,他为了完成任务还负伤了,队上都奖励他了,你这个靠家里混吃等死的米虫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他?”
去食堂的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顾朝拉了拉朱雀的手,人来的越多越好。
“同志,我晓得我一男同志和你当众争辩不太好,但我只想和你说一句,我爸爸很好,不需要你额外的关心。”
“不管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我劝你管好自己的嘴巴,祸从口出,首长的是非不是你我能说的。”
朱玲玲自小娇生惯养,家里也只有她一个孩子,和人说话一向高高在上,哪能容忍被反驳。
“要我说宁家的老头子就是不行了,还首长,我爸也是首长,哪里会像宁首长那样病歪歪的躺床上,我看那,你们是虚张声势。”
这半年宁长濡多半是在家里躺着,很多事情是朱父在处理,很多人看在朱父的面子上不跟朱玲玲计较,这也渐渐助长了朱玲玲的气焰。
这一个月,两个大人都看的紧,朱雀就没出过门。
宁家全家都一个意思,在宁长濡没彻底好以前,是半点口风都没泄露。
宁简徽又是那么一个冷脸,别人还以为是宁长濡的病更重了。
昨晚上,朱家夫妻俩还悄摸议论,这不小心给朱玲玲听去几句,今天她就闯祸了。
顾朝不着痕迹的扯了扯朱雀的衣袖,朱雀心领神会,瞧瞧人聚的差不多了,一下子就扑上去和朱玲玲撕打在一块儿。
“朱玲玲,你自个儿傻不愣登凑上来的,可别怪我下手无情。”
“平日里我们小打小闹的,我不与你计较,可如今你骂到本姑娘老子头上,姑奶奶不把你打到满地找牙,我都对不起我爸十八年的养育之恩。”
“宁简兮,你这个泼妇,你家宁老头本来就不行,还不兴人说?”
朱玲玲也不是省油的灯,几次纠缠之下,朱雀的发辫都被她揪散了。
“还没打服?”朱雀身上带着她从小学的女子防身术,没几下就一个跳跃坐在朱玲玲身上。
“还敢胡咧咧?我倒要看看这个不怕死的人到底是谁?”
“一军主帅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行了?”
顾朝有意嗔怪道,“你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的脑子也不大好,我爸虽是病的久了点,现下也全然好了,活蹦乱跳的精神好着嘞。”
“这么容易就受人挑唆,出言不逊,难怪我媳妇要揍你。”
边上瞧热闹的有好多是队上的军官,对朱父那点小心思是门清。
宁长濡是外调的主官,朱父是本地的老人,偏偏多少年了都被压一头。
可人家宁首长还在呢,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编排,小姑娘还不是家里人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