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正香,林苼的手机响了。
她正说说笑笑,随着手机屏幕亮起,她的笑容也骤然消失,邢柟和小刘都往她这处望,好奇发生了什么,顿时整个空间陷入了安静。
林苼的眉头皱起,与邢柟对视了一眼,然后接了电话,
“喂?刘女士,什么事情?”
“我……不,不,我女儿……她。”
林苼听出刘悦的情绪很激动,也很不知所措,应该出事了,她把包子放下,
“你女儿怎么了?”
“她,我,唉!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啊!”
“刘女士,你女儿怎么了?刘女士?刘女士?喂?能听得到吗?”林苼对着手机喊了几遍,虽然刘悦没再说话,但可以听到她悲伤的哭声。
邢柟早就注意到林苼神情的不对,现在甚至有些恍惚。
“怎么了?”
林苼的眼神空洞,好久才憋出来一句话。
“邢叔,罗菱,好像出事了……”
刘悦挂掉电话后,紧紧抱着尸体已经冰冷的罗菱,她面色苍白,头发凌乱。
房间里血液遍地,甚至有些已经干涸,左手手腕处有被划破的痕迹,罪魁祸首是右手边的水果刀。
没过多久,刘悦就听到了外面警笛的声音,大清早的,车又不堵,出警还是很迅速的,可是那又怎么样,能换回我女儿的生命吗?她甚至有一个很滑稽的想法。
警察出现的地方,能有什么好事儿发生?
她听到许多人的脚步声,还听到有人在呼喊她的名字,没了女儿,叫她如何有心情应答,一群人真搞笑。
邢柟察看到了一个房间打开着,直步走了过去。
他看到罗菱和一滩血液,自动屏蔽了刘悦和她的哭泣声。习惯性的戴上了白手套,先仔细的蹲在了罗菱旁边,观察她的每一个细节。
林苼和小刘随后赶了过来,看到了这一幕,然后招呼其他警察过来探查现场。
邢柟把窗帘拉开,窗子关的很严实,是从里面内扣的。房间很乱,书籍散落一地,还有杯子,笔,以及泼洒的一些茶水,混进了血液当中,滥竽充数。
一张干净利落的书桌自然而然的就落入了邢柟的视线里,或许是桌上的书籍全部都被清理到地上了,才显得很空。
桌上仅有一张纸,和一只钢笔压着。
邢柟满怀好奇的走了过去,他拿起泛黄的纸张,纸张上首先两个大字引人注目,遗书。
“对不起爸爸妈妈,我最近真的已经不是我了好像,我的脑海里总无缘无故得播放一些奇异的画面,我不能摆脱,也无法承受。
这些画面总能刻印在我的记忆里,那种感觉像是在印拓,所以我总能多出好多好多不属于我的悲痛的记忆。
总是笑着笑着就流泪了,我不想再背负着这些沉痛活下去了,为了你们,我一直在努力的坚持。可我,再也无法坚持……请原谅我就这样离去。我爱你们。”
到此,陈旧的笔迹结束。
这看样子是日记中的一页,上面还有日期,两年多以前的了,它被特意撕了下来,虽有撕裂的痕迹,但这张纸却折叠的很好,保存的也很完整。
邢柟接着看下去,这下面的一段字看得出来是桌上这支钢笔加上去的。
“对不起……妈妈,我的精神已经几乎不属于我了,现在就连肉体我也失去……妈,我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也看不见未来的样子。请你别怪我自私……好吗。
我已经苦苦支撑了两年。妈妈,我爱你。勿念。”
上面还有泪珠干掉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