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不知道什么事?”叶展婷冷冷地看着他,“炭疽的头马军佬今早被人发现死在了你的地盘上。如果不是我们拦着炭疽,然后将你请回来警署问话,那估计这时你们两方已经在火拼当中了。”
“什么?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太子一听这话,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很显然,他是真的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但同时,他的脸上也洋溢着一种难以掩饰的喜悦。看样子,他也是真心希望军佬死的,这样炭疽便失去了左膀右臂。
“你真的一点都不清楚,还是说你在跟我们撒谎!”何礼贤接话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锐利与审视。而此次针对太子的审讯工作,便是由他和叶展婷来负责。
“阿Sir、Madam,我当然是真的不知情了。”太子解释道,“昨天晚上我吃完晚饭就带着兄弟去按摩,然后在会所玩了一整晚。直到今天早上你们找我回来,我才醒的。我连门口都没有出过,哪里会知道什么事。”
“呵呵...”何礼贤冷笑一声,“太子,你在自己的地盘上玩,会所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你的人。你想怎么说都行了,反正证人都是你手底下的兄弟!你能拿得出来其他证明?”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讽刺与不信任,仿佛对太子的话并不买账。
“不是吧...阿Sir,难不成你们警方怀疑我跟军佬的死有关?”太子反问道,他的脸上露出一种无辜与惊讶的表情。
“军佬曾经帮炭疽挖过你的手下,让你没有面子;又带人砸过你的场子,搞得你没有生意做。你一直都希望他死的了,并且谁都知道你跟炭疽虽然同属一个社团,但是你们俩可是狗咬狗(此处为贬义用法,形容两人关系恶劣)。那你真要派人干掉他,也是很正常的。”何礼贤继续盘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锐利与逼问。
“阿Sir,话可别乱说啊。”太子有些着急地解释道,“虽然我跟炭疽之间是有一些小小的矛盾,但是还不至于闹出人命来。并且大家都是同属于一个‘公司’(此处指黑社会社团),平时为了公司业绩争一争是应该的,但那都是小事来着。现如今军佬出了事,做为兄弟的我,到时候可还是得替炭疽多上一柱香呢,呵呵...”
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来缓解紧张的气氛,但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安与焦虑。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在警署,只要不说错话,那么该笑就笑呗。反正又不是他做的,况且笑又不犯法。
然而,何礼贤却并不买他的账。他啪地一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怒斥道:“你说谎!如果不是你做的话,那还会是谁做的?谁不知道你跟炭疽是死对头?别跟我们说什么兄弟情,那些对你们而言,又怎么抵得过利益来得实际?”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愤怒与不满,仿佛对太子的狡辩感到无法忍受。
面对何礼贤的逼问,太子却并没有慌张。他笑嘻嘻地回答道:“阿Sir,炭疽跟军佬的死对头是我没错,但是他们俩在外面的仇家可不只有我一人。现如今光是我知道的,在外头就已经有好几帮人想要干掉他们了。屯门车头有一批‘货’就是被军佬抢的,原本车头是打算报复他的,但是因为有炭疽替他撑腰,再加上没凭没据,他也奈何不得。但我相信,既然出来混的,就没有人愿意吃哑巴亏。另外,码头的潮哥,他的老婆不知道怎么被军佬撩走了,所以那个潮哥自然也是想要杀他...最近还有一个刚出狱的叫做阿海的人,他以前就是炭疽的头马。只不过在六年前替炭疽做事出了意外,入狱六年。但是他当年可是口口声声称有人冤枉他的,并且据说那个人就是炭疽。而他本人也说在出狱后一定会找炭疽报复...他们一个个都有嫌疑的了。这还都是我所知道的,至于那些连我都不知道的仇家还有多少,就真的数不过来咯。”
太子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轻松与自信,仿佛他对于这一切都了如指掌。而他之所以肯向警方透露这么多消息,并不是因为他愿意合作,而是在这些人里面有个别是他想要借警方的手除掉的人物。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狡猾与阴谋,仿佛他正在布下一个巨大的陷阱,等待着那些仇家一个个落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