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工队如火如荼进行着,县上要求年底入住,时间紧,任务重。
郭镇长感觉压力好大,周焱倒是和没事人一样,被二傻子砸了两转头,额头上一道缝过针留下的疤痕很明显,一皱眉头,像一条波浪横在脸上。
这家伙确实可恨,二傻子打了他,就想把二傻子和他母亲的低保给取消了。
小歪倒是无所谓,他想的是“你要是敢给取消低保,我就敢带着二傻子去县上上访。”
他想的很简单,“大不了被打回原形,工作不要了,断了二傻子娘俩的生活来源,那就等于要了他们的命,即使看在给他当保镖的份上,也要为他们出头,不和你鱼死网破誓不罢休。”
但是郭淑芳坚决不同意,二傻子户口本上就他和老母亲两个人,都没有劳动能力,取消了低保靠啥生活。
有了镇长的反对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周焱对小歪的憎恨更加深了。
在多方努力之下,年底的时候,有些人住进了新房子,但是还有农户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有两三个外出打工的人家,资金宽裕,很顺利的完成装修,住进了新房,一家子都高兴;但是只有一个人打工养活一家子的情况就显得,力不从心。
凑出房屋主体的款项都已经掏空了家底。
郭镇长女人家善良心软,她多次去县上部门申请经费,筹集了一笔钱,为暂时无法装修的人家,先装上了门窗水电,如果不愿回山上的人,新房暂时可以入住了。
就这样虽然看起来寒酸,但是不至于再去爬山,不用再为买一包食盐来回都得花费大半天时间了。
眼看着岔沟新村建设临近尾声,开春暖和一点,要是把街道在进行绿化、村里亮化那就非常完美了。
小歪专门规划了一下,形成了一个文字性的计划,准备再接再厉,为岔沟村继续出力。
没想到,周焱又想出歪主意,把他从岔沟村调出来,不让他包岔沟村了。
这是人家党委书记的权利,别人没办法反驳。
这一招卸磨杀驴,太毒了。
郭镇长据理力争,还是不得行,这家伙铁了心的一意孤行,很是理直气壮说“能者多劳,好钢就要用在刀刃上。”
周焱的安排,让小歪负责民政工作,兼任流风村的包村干部。
干民政工作也就算了,包流风村又是啥意思呢?
流风村以前叫恶风村,传说是出土匪的地方,山大沟深,被人开玩笑说成“大山开会的地方。”
除了山沟,就是恶风。
这个村子可谓是贫穷到了极点。
如果说岔沟村全镇最远,那么这个流风村就是全镇最高的村子。
山顶上嘛,看似不远,那是直线距离,看得见摸不着,上山弯弯绕绕全身盘山路,不是大湾就是小沟,小歪曾经上去过一次,开车来回要两三个小时。
上山靠两条腿走捷径,倒是真的近,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就上去了,但是要从隔壁乡镇的村子里上山。
人家是领导,他说了算,不得已只能接受,要不然一顶不服从组织安排的大帽子就给你扣上了。
这也确实好理解,就周焱那小心眼睚眦必报的性格,这是必然的,只是小歪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偏偏还要给他安排一个民政的工作。
开车一个多小时,越往里走路越烂,颠的小歪感觉骨头架子都快散了。
一路摇来晃去,弄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精神有些恍惚。
这时小歪忽然想起来,这或许就是发生车祸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