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茶随着空姐的指引向前走去,拉开一道帘子,看见了她妈妈和……谢渊!!
他们不仅坐得很近,还相谈甚欢的样子!?
“宋小姐,谢总这边已经给你们升舱了,请您随我到这边坐下吧。”
听茶恍恍惚惚地走过去,宋妈妈拉住听茶的手,“茶茶,这是小谢,人可好了,刚还给我们升了舱……”
听茶打断妈妈,对谢渊的方向说了句“不好意思”,就带着宋妈妈到一边单独说话。
“妈妈,这是怎么回事啊?”
“小谢包了机,结果航空公司系统失误,被我们误抢了票,妈妈说怎么无故退了一大笔款呢。”
“那刚才那些乘客呢?”听茶问。
“是小谢的随行人员。”
“那妈妈你也不能随便跟人走啊,我刚刚找不到你好担心的。”
“对不起啊宝贝,妈妈下次肯定不会随意乱走,可是小谢是电影里的那个大明星诶,妈妈才看了他的电影嘛,有点激动。”
“他突然出现了还特别礼貌地邀请妈妈过去说话,大明星总不能骗妈妈吧。”
听茶知道妈妈很爱看电影。
说不定还是谢渊的影迷,她很能理解这种追星的心情。
但听茶面对意料之外的突发意外,还是很有些凌乱迷茫的。
“好吧。”听茶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回去的几步路上,宋妈妈都在夸谢渊。
“这小谢是真孝顺啊,听他说,这次飞都城,主要是为了给家里人求佛牌祈福去的。”
“而且他说我和她妈妈年纪相仿,都是缘分,说也能给我求一个,刚还问我要地址呢。”
不是啊,她妈四十五,谢渊她妈五十五,这缘分来得好牵强。
“那你给了吗?”听茶连忙问。
“住址我哪儿能给啊。”
听茶松一口气。
“我只留了联系方式。”
听茶:轻松早了。
她还想再说什么,已经到了谢渊的跟前,她还做不到在人面前,说人正主的小话。
没多久,宋妈妈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和谢渊聊了起来,谢渊则是面带微笑,非常细致有耐心地回应着宋妈妈。
不仅谈吐得体,智商情商双在,还一举一动间尽显彬彬有礼,气质涵养,言语更是健谈而幽默,逗的宋妈妈频频展露笑颜。
这一看,谢渊比听茶这个真女儿还要像妈妈的真儿子……
这是揍嘛啊?
听茶也不敢自恋地认为谢渊是追着她来的。
毕竟从开始到现在,他也只是微微和她点了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除此以外,都表现得很陌生。
也许和她妈妈交流,纯属是因为他和她妈妈聊得来?
听茶选了个位置远的座位,与世无争开始呼呼睡觉。
中途睡醒,她有些饿,妈妈带着眼罩还在休息,谢渊不知所踪,听茶打算去上个厕所再回来叫个餐。
出卫生间,听茶洗完手,准备原路返回。
一转身,不期然撞入了一双深邃的眼眸里。
他看着她,眼底满是笑意。
显然,她与谢渊狭路相逢了。
这里是经济舱的厕所。
他居然会来这里?
“茶茶,你这次去都城,是打算去那边旅游吗?”
对方率先开口,低懒的声音钻入耳朵。
听茶顿了顿回道,“是。”
“那找好下榻的酒店了吗?”
听茶站在原地没动,随后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已经找到了。
闻言,谢渊微微颔首。
听茶以为话题到这就结束了。
下一秒谢渊声音再次传来,他说,“我不太建议你们去住那家,毕竟是临时找的,那家安保很差。”
显然,他调查了她!!
关键她才订的诶!
随后,他又温声道,“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已经给你们订了另一家酒店,下了飞机,会有专车送你们过去。”
听茶已经麻了,这个破剧情走向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她不知道的?
“你干什么帮我?”听茶心情不太美妙,语气不善。
谢渊听后微愣,还是一副很好脾气样,给听茶解释道:
“我刚好要去那边办事,都是朋友,你出门在外,又是个女孩子,还带着阿姨,我帮你这很奇怪吗?”
“还是说,难道在茶茶眼里,我是个彻头彻尾人道主义灭绝的人?”
说这话时,他一贯慵赖从容的性冷淡面容仿若雾气弥漫。
口吻不自觉沾染着点高尚人格被玷污的委屈。
听茶:难道她误会他了?
“谢谢,但不用了谢老师,我是个独立的成年女性,有能力自保。”
“是吗?”谢渊自问自答了一下。
这时飞机突然颠簸起来,广播适时响起,“女士们、先生们:
由于飞机受到外界气流影响而产生持续颠簸,请您回原位坐好,系好安全带,暂时不要使用洗手间。
正在使用洗手间的旅客,请抓好洗手间内的辅助手柄。谢谢配合!”
正处于厕所附近的听茶,惜命得紧,她迅速钻进厕所抓紧扶手。
没想到谢渊也跟了进来。
背后陡然靠近一具巨大的男性身躯,她能感觉谢渊有意隔开空间。
可颠簸的过程,两具身躯难免会在不经意间产生碰撞。
听茶感觉有点燥,非常不自在。
这方小空间,慢慢萦绕起这个人身上,飘渺的烟沉檀木香。
再近一点,夹杂其中的馥郁白兰地葡萄酒香,丝丝缕缕缠绕五感。
这让谢渊短暂产生一种,她此刻正属于他的错觉。
天知道,如果可以,他多想让这一刻可以延长,再延长一点。
然而没过多久,这阵颠簸就消失了。
听茶立马要走。
谢渊反手就将厕所门给扣上了。
听茶仰头,一脸莫名地看他。
“???”
“我刚刚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与手上堪称大胆的动作相比,谢渊的语气不可谓不小心翼翼。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听茶只感到一阵烦躁,拒绝配合。
谢渊垂眸,姿态自然放低,口吻软和而温吞,“我适才是不是说了什么冒犯你,让你感到不适的话?”
“抱歉,我很少和女性交流,这方面的技能还有待掌握,你能告诉我,具体是哪里做得不对吗?”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听茶内心抓狂。
“我的情绪怎样,你都没有义务照顾,OK?”
听茶瞪着谢渊那张微微有些变色的寡淡美人脸,持续无情道,“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是你越界了!”
她以为他会被吓到,至少也会有所愣神,给她走人提供可乘之机。
结果没有,他站得邦邦笔直,跟棵松柏一样。
还拉着她的手,一个擅自十指紧扣的大动作说,“茶茶,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随意地擅作主张了。”
没错,他似乎哄她哄得更起劲了!
“生气对身体不好,你要怎样才能不气?”
“你说出来,我都帮你实现好吗?”
救命!谢渊这小子真油盐不进!
听茶只能下一剂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