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茶摇摇晃晃走到了楼梯处。
咦?她出来干啥啊?
不知道。
她又下了楼梯倒转回去。
走到了沙发区,坐下发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外拍经常给听茶小零食的工作人员小哥哥出现在了她面前。
一脸焦急说要抢救什么珍贵母带,把手上托盘交给了她。
问能不能麻烦她把擦伤药送到燕云州的房间。
人家对她这么好,怎么可能不答应?
听茶一个起身接过东西,郑重其事地道:“包在我身上。”
下一秒满脸疑问。
“燕云州是谁啊?”
工作人员小哥哥:“啊?”
“哈哈,开玩笑的!他住哪儿啊?”
工作人员小哥哥摸了摸心脏,差点被她骗到了,“二楼204。”
“好的!”
话落,听茶腾地一个笔直起身。
“保证完成任务!”
她不仅站了个军姿,还敬了个像模像样的军礼。
工作人员小哥哥:要不还是算了?
204房间。
“这个季度数据有点好看啊。”
男人修长指节有规律的敲击着桌面,面无表情的样子,难辨喜怒。
瑰绝艳逸一张脸,落入画面里面几个高层眼中犹如阎罗鬼面。
他们连忙七嘴八舌提供起多个补救方案来,力图一个“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显然,燕云州一个都不满意。
“我看你们这些个想法挺刑的,打算进去踩几年缝纫机?”
燕云州唇角微微下压,无形中生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高层们瑟缩了下,颤颤巍巍地问脾气不好的大老板,“那我们该怎么办啊?”
他忍住扶额的冲动。
“这还用我教?”
高层们无声用眼神说着,需要。
……
“哦哦我们懂了老板!”
燕云州甚至没说什么。
却也没怀疑他们的能力连基本的察言观色都做不到。
遥远大洋彼岸的摩天大楼上,几个高层每日一叹,不愧是大老板!
高端的商战往往采用最朴实的方法!
“小方啊,揪对面几个大楼发财树叶子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哈!”
退了视频会议,关闭投影仪。
燕云州把正装脱掉。
又松了松领带。
正打算洗个澡,忽然门又被敲响了,他不耐地直皱眉。
傅祈寒那个傻子这两天总是邀请他熬夜打游戏,他不点通过,那小子就来半夜不定时敲门骚扰。
搞得他第二天的仪容形表都受到严重影响。
大家都是情敌。
本来还想不通他神经病似热情个什么劲儿,直到他开始秘密上网。
最近网上的热点内容有很多,大部分铺天盖地地全是关于他们这档节目的各种热搜。
但要找到自己想要的,也不难找。
看着那个缓慢上升的热点内容,“雄竞就是凭一己之力拉低整体素质”的小词条,燕云州冷笑出声。
呵,手段肮脏的男人!
现在,他那点子浅显心眼也就只能骗骗一个段位的宋延辞了。
傅祈寒是熬夜熬得凶,别以为燕云州没有看见,他柜子里的手办磁带已经悄无声息地被各种眼花缭乱的保养用品替代。
群里面喊得凶,大男人要有阳刚之气,绝不能往脸上涂抹一点东西,男人越黑越有魅力,谁涂防晒谁是傻子巴拉巴拉的。
护肤养颜他是一点没落下,今天晚上要不是他看着,他穿得花花绿绿就要去茶茶面前“招摇过市”!
自然,许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两兄弟一邱之貉。
一边说男人肌肉难看,现在的小姑娘都喜欢奶狗年下弟弟型,弱不禁风的才好看。
经谢渊与容翡多人目击后,实名举报,他跑健身房比跑厕所都勤!
晨跑拉练也有他一份。
雌竞提升自己,雄竞拉低整体!
大家凑在一起有八千个心眼子!
燕云州有意晾了门外一会儿,才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
居然!居然是是……是茶茶!
比惊喜来得更快的是惊吓。
这小孩敲门都不走寻常路。
她用头小鸡啄米式地敲门,嘴上还振振有词地喊着,“大郎,大郎我来给你送药了,快开门啊……”
燕云州没有管她嘴里念叨的乱七八糟东西,满腹心神全在她的一颗小脑袋上。
光看着白嫩额头上的点点红印,燕云州就心疼得不得了。
他真该死!犹豫个什么劲啊?
左右不过是被傅祈寒恶心一把罢了。
把她带进房里,按在沙发上,他就捧着她脑袋,看她微红的额头看个没完。
他忍不住吹了吹,又极轻地按了按,温柔地问她,“疼不疼啊?”
听茶拿走他的手,别开脑袋,鼓着腮帮子瞪他,“放肆!朕的龙头也是你等刁民能碰的?”
燕云州愣了愣,配合笑道,“草民知错,那陛下您疼吗?”
听茶听后,哈哈满意一笑,“朕已练成铁头神功!区区破木,怎能伤我!”
不疼就好,但是看着还是怪吓人。
燕云州还是决定得去给她搞点药来涂。
“那陛下在这等我一下,我去取个东西,去去就回。”
谁想燕云州刚走到门口,砰地一声,听茶窜过去把门关了。
燕云州懵逼一脸。
听茶从地上捡起一个塑料袋递给了燕云州。
本来是托盘的,后面场务不让听茶送东西了,可是听茶先前已经答应了人家,那个使命感一下子上来了非要送,场务为了稳妥一点,就用了个塑料袋给她装药。
燕云州接过东西。
听茶艰难从脑海里翻找出此行的目的。
“对了!燕……燕?燕子!啊不对!燕云州!场务哥哥让我给燕云州,也就是给你!送东西!”
燕云州看了一眼,确认是自己要的药,看完就不上心地随手把药丢在了床上。
他终于看出来了她有点不对劲。
可他还来不及靠近她详细观察,下一秒女孩已把他往床上推,他刚勉强坐好,她“非常强势”按着他的肩膀说,
“我突然想起来一件关乎我女人尊严的大事!”
“怎么了?”燕云州面色发红却是跟着严肃起来。
“我可以吃你嘴巴吗?”她礼貌地问。
她这话无疑于是鱼雷投递深海。
燕云州:!?!!
女孩说得每个字他都认识,可连在一起他却听不明白意思。
是他幻听了吗?
他晕晕乎乎地想。
还是说,真的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燕云州被吓得够呛。
他的思绪骤然混乱,心脏跳窜得不能自己,呼吸也难以稳住。
他的视线与她相交,青年心如擂鼓,半天动弹不得,最后狼狈地别开了视线。
“为什么?”
“不是,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看她懵懵懂懂地晃着脑袋,他不敢乱欢喜,毕竟他知道她是不喜欢他的。
茶茶更不是个随便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