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屏暴击。
炽烈的吻,两人神情皆是恨不能把人吞噬得凶狠,两人互相压制,在沙发上翻滚。
宋听茶转瞬占据上风,把人压下。
谢渊抬首向上,想吻她,又像是要咬她。
眼神炙热,内里又矛盾得冰寒。
宋听茶皱眉不耐,给了他一巴掌。
声音响亮,男人被打得偏过头去。
他一瞬的眼神,深晦难言,复杂至极。
女人推开他,整理衣领。
“我知道你恨我。”
“恨我把你搞得家破人亡。”
“如今这副人鬼不像的模样。”
女人“装模作样”叹了口气,
“但这不是你父亲欠下的债吗?”
“父债子偿,懂得起?”
她语调柔和,用食指将他脸搬转回来,又用指腹按压住溢血的嘴角,她力气明明不大啊,应该是他脸皮太薄的原因吧?
她声音更柔和了,“疼吗?”
不等他说什么,她加大了手上力道边言说:
“我也这么疼过,所以你要明白,我没办法心疼你,我的脾气,你也得受着。”
话落她手一松,他被推倒在沙发上。
年轻男人神色错愕,转瞬又理所当然。
自嘲似地笑了一下。
她更烦了 ,“不会亲就滚。”
“你也这么对你的其他投资人姐姐吗?”
“没有,我没做过这种———”
“好了好了,我不需要这些解释。”她不在意地打断他慌了一瞬的辩解,兀自道,“我今天有兴致让你取悦,谢渊,你应该感恩。”
“不是所有人都有你这样的好命。”
谢渊身侧手指攥紧,声音却附上轻松,风轻云淡无事发生一般,“是,谢谢宋小姐。”
她看着他,“明白就好。”
“会笑吧?别扯个死人脸对着我。”
她提出新要求。
男人于是顺从地坐起身,绮丽冷白的面皮,扯出一个笑来,他按要求去讨好她。
“你对你恩人就这么笑的?”
“难看。”
“重新笑。”
他重新笑。
她靠着沙发,不满意。
他又重新笑了一遍。
一遍又一遍。
他脸都要笑僵了。
他当然知道她是在戏耍他。
可他能做的,只是等她玩够了消气。
她手里筹码太多。
还顺便拿捏着他的“七寸”。
直到他笑得嘴角血珠崩裂成线。
她总算勉强满意。
“纡尊降贵”地点了点头。
“谢总真棒,这下总算有个陪酒的样子了。”
“所以......”谢渊语气里有微不可查的期待。
她笑着点头,“过来,亲我。”
谢渊愣了下,照做了吩咐,移了过来。
然后一份合同被甩到他脸上。
“还是算了,你现在倒胃口极了。”
“明天自己去谈吧,机会给了,成不成的不在我。”话落,女人离开。
转场就是,几日后,
谢渊跪在她脚边。
他还在异想天开什么呢?
昔日的商业奇才,真得以为东山再起不过差一个时机,他似乎要认命了。
只要她不想,没人能帮他。
她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轻轻摇晃着红酒杯,而他跪在她面前,神情颓丧,“怎么了?不是说打死也不会来求我吗?”
他不发一言,只是跪着。
迎来红酒浇头,湿了一身。
“外面跪了一天也跪哑巴了?”
“我没什么耐心,再不说话,下次就不是一杯红酒了,我会轮酒瓶子。”
她笑着这么说。
恶劣至极,可他怪不了她。
他也算计过她。
“我认输。”
“求你,求你放过我家人好吗?”
他抬起头来看她,红色液体从发丝滚落,难言的风情翩跹,配上弱势的表情,是被怎么折辱也不能反抗,晕染红绯的眉眼像海棠打湿在晦涩情幕。
生得漂亮的人还真是老天爷赏饭吃啊,宋听茶抬起他的下颚端详片刻,啧了声,“你这话说的,你家里人在这个时候病了,也要怪上我了?
“不,不是。”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分明不是那个意思。
“别说了。”
“我现在都还记得,你很多年前同谁支招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