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羽气得脸色煞白“你这无耻之徒,信口雌黄!”
天君一拍桌案“够了!姝羽,你犯下这等丑事,还有何话可说!”
“天君,既然他说与臣妾是旧相识,那么请容臣妾问他几个问题。”
天君沉默不语,姝羽转头看向胡言乱语的男子,眼底划过一抹杀意。
“我问你,你是什么身份?你既然说我和你有私情,可有信物?不然就凭你空口白牙一张嘴,就想污蔑本太子妃的清誉?这可是死罪!”
那男子一愣,惊慌地说“太子妃娘娘,您真是无情,先前与我花前月下,如今倒装糊涂问我是什么人……”
姝羽恶狠狠地剜了那男子一眼“答非所问,定是心里有鬼!”
那男子一听,连忙跪下磕头“天君,回天君,小的不敢撒谎。”
天君怒极,猛得一拍桌案“姝羽,你还有何话说?”
“我……”
就在姝羽欲继续辩驳时,夜华匆匆赶来。
望着跪在地上的姝羽,夜华脑子里就浮现了那年……
素素被带上天宫,也是这般孤零零地跪着,独自面对天君。
“夜华……”
姝羽抬头,眼尾泛红,楚楚可怜地看向他“夜华你信我,我真的没有……”
昔日他迫不得已挖掉素素的眼睛时,素素那可怜的求饶声还历历在目。
“夜华,你信我,我没有……”
场景重叠,夜华心中一痛,当年他没能保住素素,如今一定要保住姝羽。
如此想着,夜华心一横,猛地跪在了姝羽旁边。
“天君,此事定有冤情,还望天君明察。”
天君怒视夜华“你身为天族太子,子嗣一事事关我天族的未来,莫要被这妖女迷惑,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你袒护!”
夜华护着姝羽,辩驳道“天君,姝羽同孙儿在一起时,尚是处子身,何来混淆血脉一说?”
天君却道“哼,人证在此,还有何可思!这等不知廉耻的女子,不配为我天族的太子妃!就算如你所说,也不妨碍她同你在一起之后,再和旧情人拉扯不清!”
那男子突然开口“天君,太子妃娘娘问我信物,有,我有!”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方帕子,展示给天君看。
“天君您请过目,这是太子妃娘娘曾经就给我的帕子,上面还有太子妃娘娘的名字!”
姝羽一惊,直勾勾地盯着那方手帕。
那……那是她还未出阁时就丢了的物件,当时她也不甚在意,怎么出现在这里了?
上面的名字是她特意绣在牡丹上的,当时只觉好看,不曾想,如今竟成了最有力的伪证。
还不等姝羽开口,天君抄起砚台就朝着姝羽砸来“你这个贱妇!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眼看着砚台就要砸到自己身上,姝羽心一紧,下意识护上小腹。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姝羽睁眼一看,夜华挡在她面前,墨砚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夜华身上。
“夜华……”
姝羽紧张地去看他,却被夜华抓住手腕“别怕,我会护你,我信你。”
闻言,姝羽会心一笑,好,有人信她就好,如此,她还没有输!
然而,天君可不给你恩爱腻歪的时间,当机立断下了命令。
“来人,太子妃姝羽行为不检,败坏天族清誉,混淆天族血脉,罪大恶极,不容宽恕,把她拉下去,处以雷刑三十三道!”
听着天君不由分说就给她定下了罪名,姝羽心一沉,天君竟然是这么老糊涂的一个东西。
怪不得青丘同天族离心。
看来,她得劝阿爹,慎重考虑同天族的结盟了。
洛姬适时跪下,看似求情,实则拱火。
“天君,虽然姐姐犯此大错,但请念及姐姐昔日曾献上血莲心这等至宝的份上,饶恕姐姐一命吧,姐姐定不是有心的。”
字字句句都把姝羽钉在了偷人的耻辱柱上。
好你个洛姬……
姝羽攥紧了手,贝齿紧咬下唇,浑身都在发抖。
等过了此事,我一定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