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华建的家人拿着法官给他们的运输公司律师的手机号码,走出法院后,张华建的妻子打开免提拨通了电话。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跟运输公司的律师絮絮叨叨了半天,也没有说到律师关注的重点。
律师不耐烦地打断张华建的父亲诉说着房子前世今生的话,说:“起诉你们,查封张华建的房子,都是有法律依据的,运输公司也提供了财产保全的担保。如果运输公司保全错误,给你们造成了损失,到时你们可以要求提供保函的保险公司赔偿。运输公司是不可能同意你们解封的要求的,除非你们一次性赔偿公司四百万。”
这个条件把张华建的家人惊得说不出话了:张华建名下的两套房子加起来才四百多万!这不是等于明抢了吗?
他们直接挂了对方的电话,走进离法院不远处的一家律师事务所。
接待他们的赵律师听完他们的哭诉后,用饱含同情的声音安慰他们:不用担心,你们的官司能打赢!
赵律师之所以说得这么自信,当然不是为了接案子而做的虚假承诺,他对案件能胜诉的判断依据是:肇事车辆是运输公司的,张华建又是运输公司的职员,在这个前提下,发生的车祸造成的损失,就应该由运输公司承担。
赵律师的话给他们吃了一颗定心丸,他们对赵律师表示了由衷感谢,并打算委托赵律师作为他们的代理律师。
赵律师欣然同意,但当他报出10万元的律师费时,对方像是立马石化了一般。
沉默片刻后,张华建的妻子说:“律师费太贵了,能不能再减少一些?”
赵律师说:“这已经是优惠打折价了,不能再少了。”
张华建的家人大眼瞪小眼地相互望了望后,说:“回去考虑考虑,再做决定。”
赵律师说可以,并给了他们一张自己的名片。
拿着赵律师的名片走出律师事务所后,他们既没有回家也没有考虑,而是去了其它律所。
半天下来,接待他们几家律师都说案子可以打,但律师费基本都超过了10万,只有一位律师同意5万,但那位律师的言谈举止又让他们觉得他的专业水准,连五万也不值。
几番比较下来,他们决定还是委托最先咨询的那位赵律师。
人定下来后,张华建的妻子再次拨通了赵律师电话。
“赵律师,我们一家人商量后,决定还是委托你作为我们的律师,但我们现在太困难了,实在没有那么多钱,律师费能不能先付一半,等案件打完后,再付另一半。”
赵律师想了想就答应了。
房子暂时是没法交易了,张华建的妻子退了定金赔了两万。
房子没法卖后,无论多不情愿,也只能继续在江城生活。
又过了半个月,张鹏飞作为高一新生开学了。
想着家中年迈的爷爷奶奶,为一家人生计打两份工的妈妈,张鹏飞打算用功学习,将来考上一所好的大学,毕业后有能力成为家中的顶梁柱。
然而,他家中的事让他成为了学校知名度很高的人。
也因此,他跟一位高年级的男同学经常发生言语冲突。
一次放学的路上,那位男同学跟他争执了起来,说着说着就动起了手。
高年级男同学仗着自己身高、力量的优势,在两人对手的过程中,占了上风。
就在此时,出现了一位“路见不平一声吼”的人,呵斥住了那位高年级男同学。
自从被关进地牢后,心里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张鹏飞第一次有了被人保护着的安全。
这种心里踏实、不再恐惧的感觉,让张鹏飞对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大哥”感动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看着被打跑的那几人的背影,大哥义薄云天地说:“我最看不惯欺负比自己弱小的人,以后,你不要怕他,他打你一拳,你就还他两拳。”
“他是高年级的同学,我打不过他。”张鹏飞怯生生地说。
“他为什么老是欺负你?我都看到两三次了。”大哥关心地问。
张鹏飞把自家的情况跟大哥和盘托出。
大哥听后,两眼闪着泪光,说:“我爸去世的也早,小时候我也没有少被人欺负。以后你跟他们一样,都是我的好兄弟!只要我们团结在一起,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们。”末了,他又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张鹏飞。”
随即,大哥像是介绍家庭成员一般,把跟在他身后的其他几位同伴介绍完后,才自我介绍:“我叫张伟宏。”
张鹏飞激动地点着头,叫了一声“宏哥”。
“走,我们带你们到我们的训练基地去。”
张鹏飞全力地骑着自行车跟在骑着摩托车的一行人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