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价格道。
“再搞包芙蓉,一包火柴,一共好多钱。”
老板是一位穿着白背心的大叔,非常热情。
“1块6,伢子,穿啯帅,是克参加考试?”
王安发给老板一根烟,自己也点起一根道。
“满哥晓得附近哪里有招建筑工的位置?”
“沿着该条路,直走,大约两公里,立交桥桥下面,有杂位置。”
王安点了点头。
“咳咳。”
“年轻人,不会抽烟还是莫抽烟的好。”
“谢哒。”
摆了摆手,换了条路回家。
一路还有两个非常有名的位置。
常郡中学,星城中医院。
这个医院他记忆深刻,小时候调皮,和小区内的同学打闹,追桑之间,将手给摔脱臼了。
外公将他抱去到医院,还没等他哭劲过去,医生轻轻捏了捏,摸了摸他的手,一掰,他就不痛了。
只是后来他也记不清什么时候就给拆掉了,换成了一栋商业大楼。
天已经非常亮堂了。
王安坐在客厅,面前是一个四方桌,还在读书的时候,家人干啥都在这个桌上。
他一手拿着早餐吃着,一手拿着圆珠笔在报纸上一横一横地标记着。
报纸的角落中有些常人不知道的招工信息。
《友谊百货大楼项目:招玻璃工10名,日工资16》
《中山商业大楼项目:招电工4名,日工资16》
《星城体育馆项目:招水电安装工6名,日工资18》
王安眼前一亮,在水电安装的位置画了一个圈,便将报纸收好。
他看见母亲从房内出来,父亲也紧随其后,亲切的喊道。
“老妈,起来了来吃早餐,我早上出门买了点,你看愿意吃哪个,剩下的留给老爸。”
母亲还不到四十岁,面容极佳,自带港风明星的气质,身高一米六四,身材也非常匀称。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朱湘平白了他一眼道,便去洗漱了。
王岳松见儿子尴尬的憨笑,坐在对面,拿起早餐,朝王安竖起大拇指道。
“不错,再接再厉。”
父亲也就比母亲大一岁,文艺范,留着长发,身高非常高,一米八八,就是这几年稍稍长胖了一点,要是这个年纪还不发福,那会迷死不少情窦初开的少女。
父母没这个颜值,王安也不会被生的这般帅气,他身高也高一米八五大个头。
母亲是星城本地人,是典型的湘楚女人,家中老大,三个弟弟。
外公在部队中时,便是母亲和外婆带着三个弟弟,外婆还要上班。
长兄如父,长姐也如母,脾气不大,家里早就翻天了。
父亲则出生齐鲁孔孟之乡,看着高高大大,性格却比较温柔内敛。
主要也是因为在家中排老二,上头有个哥哥,下面有个妹妹,爹不疼娘不爱的。
自然而然,斯斯文文的气息也重。
“考试准备的怎么样了,起来这么早,也不见你看看书。”朱湘平坐下拿起早餐边吃边问。
“我不想考试了,我想在社会上闯一闯。”
这句话就是个重磅炸弹,朱湘平脸色明显严肃起来,说话的声音都抬高了八度道。
“什么?闯一闯?那和盲流有什么区别?”
“我都已经找好了,过两天就去试试。”
“不行,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朱湘平拿起一旁的扫帚就要往王安身上来。
王岳松急忙给拦下了。
“这么大了,还打他。”
转头又对王安说道。
“你好好和你妈妈说说,什么个想法。”
朱湘平看着王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想去做盲流,你还有脸笑!”
王安见母亲这个样子,反而乐呵呵的。
想起前世,工作以后,与家人聚少离多,做建筑,又是国企。
脚不落家是常事,总是天南地北的在工地上。
每次回家后,母亲总是做许多他爱吃的菜,哪怕他三十大几了,每年还要给他织件毛衣。
唯一念叨他的就是没个一儿半女。
母亲这个样子,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还有点想念。
“您倒是坐下听我说。”王安道。
“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我不收拾你。”朱湘平气吁吁的坐下道。
王安这会也不嬉皮笑脸了,认真说道。
“您看,考上单位也是搬砖,我想自己出去搬砖,国家早就鼓励个体户创业。”
“您两个同学调去春城分公司工作的,前几年不也跳出去开始自主承包项目吗?”
“我也是这个想法,我从更小的开始。”
说着将报纸拿出来,指着上面十几条招工信息继续说道。
“登报的,就有这么多位置招人,工资比单位高这么多。”
“更不说还有排队登报的。”
“再不行,您给我半年时间,我们企业一年也有两次招工机会。”
“我要做不出点成绩,我就再去考试。”
王安说的这些,朱湘平一知半解,女同志大部分都坐办公室。
她在单位做食堂采购,大部分时间就是和同时逛街,打麻将,假期就出去旅旅游,哪懂这些。
只能看向王安他爹。
王岳松在报社工作,做编辑,一些新的政策他是了解过的。
不少在市里沸沸扬扬的项目,他都有听说,规模都不小,都有人员缺口。
知道的自然也比朱湘平多。
王岳松朝着朱湘平点点头,开口道。
“说的还是有见解,再说都是做工人,也光荣,要不让他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