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的心隐隐地痛,轻轻地皱了皱眉头,手抓着箭矢,果断用力拔了出去。
箭矢抽出,鲜血都跟着飞溅出来,染红了他的双目。
方小半闷哼一声,嘴角却扬起了淡淡的笑,像是用光了全部的力气,整个人都瘫软在他的怀里。
楚天阔一手拔出了箭矢,扶着她靠在床边坐好,一用力扯开了她的斜襟上衣,燕子盘扣都被扯坏了。
在手上倒了金疮药,轻轻地捂在伤口处,涓涓的血几乎将他的大掌都染红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了。
方小半轻轻地笑了笑,“二爷,你真是粗鲁。”
“你不就喜欢爷这样的男人吗?”楚天阔嘴上调笑着,可那眼中的疼惜却还是流到了方小半的眼中。
这男人就算暂时放不下季芳茹,但他的心里,她已经挤了进去了。
她也相信着,他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男人,既然心里有了她,就再也不会容下别的女人了。
方小半满足地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二爷,你在捂一会儿,小半的心可就烧起来了。”
楚天阔这才猛地发现,他的手掌和方小半的身体都有些热,赶紧放开了手,仔细又给她的后背也涂了金疮药。
“二爷,大夫来了。”三福冒冒失失地领着大夫推开了门,楚天阔赶紧扯过旁边的真丝被给方小半盖上,才低声地咒骂着,“你的规矩都丢在了茅厕吗?”
三福被他骂得愣了一下,眼睛透过屏风,模模糊糊地看着里面的情形,赶紧转身拖着大夫出去了,站在门口小心翼翼地回话,“二爷,我请了仁德堂的李老大夫过来了,给小半姑娘看看吧?”
“二少奶奶的闺名也是你能随意叫的?”楚天阔哼了一声,“没事儿了,让李老大夫给开点药,滚去煎好,晾的温了再端过来。”
三福傻了眼,李老大夫是个老人精,一听立刻就恭敬地说,“二爷放心,老朽现在就去开药,亲自煎药给二少奶奶。”说着,扯了扯三福。
三福回过神,跟在李老大夫的身后,小声地嘟囔着,“之前可没说是二少奶奶啊。”
李老大夫捋了捋山羊胡子,笑眯眯地说,“三福啊,一会儿我给你开点磨盘草,你自己煎了喝了,也好开开窍。”
“什么意思?”三福快走了两步,凑到了李老大夫的跟前,可李老大夫只是含着笑,带着他去了仁德堂。
而房里的方小半这么一折腾,也累的几乎虚脱了。
楚天阔将她身上血污的衣裳脱掉了,小心地搂着她躺在床上,眼睛却盯着支摘窗上的灯笼锦,“小半,明儿个我便回去府里跟娘亲说,我要娶了你为妻,若是他们不肯,你可愿意与我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