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徊洗完澡出来差不多凌晨3点了,也不打算回家了,等天亮安从然酒醒了就带他回去。
大过年的,把他扔在酒店也不是个事儿。
看他拿着酒瓶那架势,估计是喝了一整瓶,他为什么把自己喝成这样呢?
时闻徊找了张毯子,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算睡一会儿,昨天上午赶飞机,下午回到家也没怎么休息,晚上又跑到这里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困死了。
真是上辈子欠他。
……
天蒙蒙亮,时闻徊忽然猛吸了一口气,瞬间睁开眼睛,他做噩梦了。
梦里有块邪恶的大石头一直追着他,让他表演胸口碎大石,好几次追上他都压得他喘不上气。
醒来发现是安从然趴在他身上。
时闻徊真想一把给他推下去,怎么跑出来的?好好的床不睡,睡他身上。
看天色估计也就六七点,时闻徊起身将安从然抱回卧室,刚把他放床上安从然就醒了。
安从然搂着时闻徊,睡眼惺忪,闷声问道:“…老公,你去哪儿?我们再睡一会……”
“谁是你老公,放手,自己睡。”
安从然松手“哼”了一声:“…你又嫌我脏。”
我不脏。
时闻徊给他盖上被子不说话,起身要走时,安从然拉住他的手,他还有些头疼,喃喃道:“你为什么不信我……”
时闻徊把安从然的手放回被子里,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他介意的根本就不是这个,他怎么不明白呢?
他介意的一直是安从然当年对他做得那些事,把他像条狗一样踹了,他就是想要一个解释,就是想要一个道歉。
安从然怎么能当做无事发生一样,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想跟他和好?
“…你就是嫌弃我,宁可睡沙发也不跟我睡。”安从然闭着眼睛喃喃自语道。
时闻徊起身离开卧室,在他们之间的问题没有彻底解决前,他不会让步。
当年的事情安从然必须给一个解释。
大年初一,安从然睡到下午两点才醒,简单收拾了一下,时闻徊就带他回家了。
时闻徊回去前跟他母亲交代了说他要带一个朋友回去,易文荣特意准备了红包。
但当她看见儿子带回来的人时,脸色瞬间就垮了。
安从然也察觉到了气氛微妙,尴尬地开口喊了一声“阿姨。”
时闻徊也喊了一声“妈”。
其实,安从然看着这张脸觉得很陌生、很割裂,因为,他丈夫的母亲不长这样。
但易文荣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她嗤笑一声,把手里的红包塞给时闻徊:
“来,新年快乐,我的舔狗儿子。一晚上不见,又干回老本行了,以后你也别当演员了,去当职业舔狗吧,我看你挺有天赋的。”
至于另一个红包,她没有给安从然的意思,直接转身回客厅了。
时闻徊黑着张脸。
安从然尴尬地拉着行李箱站在他旁边,时闻徊毒舌的原因找到了,原来是基因里自带的。
来之前时闻徊就给他打过预防针,说去他家的话,他母亲对他的态度可能会不太好。
安从然没想到会这么不好,直接把他当透明人。
以前的安从然到底干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这里是一片中高端的居民小区,时闻徊家这套房子170平左右,双层复式,是时闻徊工作后买的,但大多时间都只有易文荣一个人居住。
易文荣今年51岁,容貌看着也就40岁左右,她保养的很不错。
……
晚饭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