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从然看着他,忽然抓着时闻徊的衣领凑上去吻他,时闻徊抬手捂住他的嘴,把他推了回去,警告道:
“注意自己的身份,不要越界!不然就真的要从我那里滚出去了。”
“…你不要找助理,我很快就好了,我想跟着你。”安从然抽咽着说道。
“不行,你先住院调理一段时间。我去叫护士重新给你扎针。”时闻徊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安从然擦掉眼泪,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哭哭哭,天天哭,烦死了!
可偏偏时闻徊最吃这套。
等他拿下时闻徊,到时候让他哭。
护士重新给安从然扎针输液,时闻徊坚持要把他留在医院,安从然拗不过他,只能先答应下来。
“那你会来看我吗?”安从然靠坐在病床上问道。
“拍戏,没空。”
“哦,好吧。”
时闻徊要走时,安从然突然叫住他:“时闻徊,有虫子飞我眼睛里了,你帮我看看,好痛……”
时闻徊闻言折返,来到床边,俯身看着床上的人,问道:“哪只眼……”睛?
时闻徊的话还没说完,安从然抓着他的领子在他嘴唇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没有虫子,我就是想吻一下你。再见。”
时闻徊沉着脸转身离开。
这个浅尝即止的吻又让他心头泛起一圈涟漪,让他想吻他,疯狂的吻,带着心底的恨咬烂、撕碎他。
明明当年走得那么绝情,现在为什么还要回来招惹他?
他怎么就对这个人狠不下心呢?
安从然一哭他就全乱了。
什么都忘了。
他怎么这么会哭!
真是讨人厌。
……
安从然在医院住了两天就跑了,空荡荡的病房就只有他一个人和一部诺基亚,连网都上不了,也没人陪他说话。
给时闻徊打电话,大部分都打不通,接通了也只是随便敷衍他两句就挂了。
所以,他收拾包袱回去了。
时闻徊收工回家就看到安从然穿着白色垂耳兔睡衣,戴着睡衣兜帽,坐在客厅抱着平板打游戏。
安从然看到时闻徊回来,立马扔下平板跑过去想抱他,时闻徊按着安从然的脑袋推开他,不悦道:“你怎么回来了?”
不是让他在医院调养吗?
安从然不满地抱怨道:“那里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空荡荡的病房就我一个人,连说话的人都没有,还上不了网。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打通了你敷衍两句就挂了。”
时闻徊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换好拖鞋说道:“那你看看有什么想带过去的,明天可以带去。”
给他的那个手机确实不方便,当初就是为了捉弄他,但现在他也没有理由主动开口给他换一个。
等过两天他生日,到时候再给他换吧。
“我不想去医院了,我明天想跟你出工。”安从然伸手挽住时闻徊的手臂贴着他说道。
“不行!”时闻徊抽回手。
安从然绕到时闻徊身前,坚持不懈:“没有助理谁照顾你呀?谁给你提椅子搬东西?谁给你买饭?谁给你拿衣服、拿剧本?谁帮你看通告表?谁给你端茶倒水?”
时闻徊往里面走,安从然就左右围着他转,喋喋不休继续道:“你看看,这么多事情没了我可怎么办呀?”
“你又这么讨人嫌,谁愿意伺候你?”
时闻徊顿住脚步,定睛看着他,无语冷笑:“我讨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