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从然失魂落魄的在门口坐了一夜,他不想走,房间里面是他朝思暮想的丈夫。
他怕自己走了就再也见不到时闻徊了,他怕这是一场梦,醒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哪怕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他也愿意待在这里,因为这里有时闻徊。
发热期真的很痛苦,走廊上又冷,安从然几乎是熬到天亮才靠在墙上眯了一会儿。
时闻徊早上出门时,看到门口的安从然有些诧异,他居然在外面坐了一整夜,抬脚踢了踢他,安从然缓缓睁开眼眸,看到时闻徊立马露出笑容。
“别待在这儿。”
这里住的基本都是“熟人”,让别人看到又要给他买黑热搜了。
“…那我可以进去吗?”安从然扶着墙壁起身问道。
“想什么呢,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时闻徊说完就要走。
安从然见状立马拽住他,问道:“你去哪儿?”
“工作。”时闻徊甩开安从然的手说道。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
“你是有什么毛病吗?我为什么要带你去?”时闻徊觉得好笑。
“那…那你还回来吗?”安从然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觉得呢?”
“回…回吧。”安从然小声道,认真打量着他,时闻徊怎么这么冷漠。
时闻徊不再理会他,安从然见他要走,又说道:“…我需要一支发热抑制剂,我身上没钱,可以帮帮我吗?”
他身上什么都没有。
“发热抑制剂?”什么东西?
“嗯,我发热期到了。”安从然低声道。
“发热期?你感冒了?”时闻徊蹙眉看着他,发烧就发烧,说什么发热期,莫名其妙。
“不…不是感冒!omega每个月都会有这种情况,我…到了。”安从然有些不知该如何解释。
时闻徊不说话,转身回房,安从然想跟进去,门却被毫不留情地关上了。
时闻徊再次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叠红纸币,塞给安从然道:“拿着去买药,顺便去做个脑CT,再检查一下精神状况,有病就治,治不好去死。别再来找我了,我不想见到你。”
时闻徊说完就走了。
安从然看着手里的纸币愣神,时闻徊好奇怪啊,为什么对他这么冷淡?
安从然看着时闻徊的背影纠结了一会儿,又靠着墙壁坐下了,跟着他的话他应该会很生气吧?
他不想让时闻徊生气。
他也不敢走。
他好怕离开这里就再也见不到时闻徊了,他好怕离开这里就会回到没有时闻徊的现实。
安从然倔强又死心眼地在这儿坐了一天,直到晚上7点多,他再也熬不住了。
发热期让他浑身燥热,身心备受折磨,他需要一支抑制剂。
立刻,马上。
最终安从然浑浑噩噩地站了起来,扶着墙壁无力地搭乘电梯下楼,出了电梯他才发现外面在下暴雨。
现在就算是下冰雹,他也要弄到一支抑制剂,不然身体真的会出问题。
安从然冒着暴雨走了出去,11月的雨冰冷刺骨,寒风凛冽吹得他浑身僵硬,身体的燥热好像在这种环境下,缓解了一些。
安从然走出小区后,发现周围的环境很陌生,在他的印象里,鹿岸市好像没有这种风格的建筑群。
安从然一边在脑海里搭建从小区出来的路线,一边寻找药店,偶尔路过三两行人都会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他。
这么冷的天怎么会有人穿这么薄?还在外面淋雨。
安从然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药店,怕自己浑身雨水进去弄脏人家的地板,便站在门口喊道:“你好,我需要一支高阶omega发热抑制剂。”
坐在门口柜台的女老板起身,一脸茫然,说道:“…什么哦买噶抑制剂?退烧针吗?你发烧了吗?你先进来,别站门口。”
这么冷的天怎么穿成这样?
“不是退烧针。没有吗?”安从然没有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