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寒光一闪,萧衍手起刀落,精准而冷酷地削掉了王大强的孽根。
“啊——!”睡梦中的王大强猛地睁开眼睛,嘴里发出一声惨烈的尖叫,他双手捂住下体,血液顺着他的手指间渗出来,染红了床单,他的脸因疼痛扭曲得狰狞可怖,豆大的汗珠滚落,嘴唇颤抖不已。
张春兰被这惨叫声惊醒,半梦半醒间翻身坐起来,眼中带着困惑和不耐烦,嘴里抱怨道:“你大半夜的嚷嚷什么啊?”她顺手按了一下床头的开关,瞬间整个屋子都亮了起来。
然而,当她转头看到满床的血迹以及王大强扭曲的面容时,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她的目光从血迹蔓延的床单一直移到王大强痛苦狰狞的脸上,渐渐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顿时倒吸一口冷气,手指颤抖地捂住嘴巴,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无法接受的震惊。
“老......老王!这是怎么回事?你......你怎么会……”她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连呼吸都变得紊乱。
王大强咬紧牙关,疼痛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他强忍着剧痛,断断续续地挤出一句:“不知道……是谁……是谁弄的……啊——!”剧痛再次袭来,他不由自主地大喊出声。
张春兰眼中闪过惊慌,她下意识地扫视四周,试图找到任何可能的迹象,却什么都没有看到。房间安静得诡异,似乎除了他们两人再没有第三个生物,只有王大强的痛苦哀嚎声一声接一声地回荡在房间里。
王大强在剧痛中低头一看,赫然发现自己的孽根孤零零地躺在血迹斑斑的床单上。他顿时眼睛瞪得滚圆,脸色惨白如纸,惊恐交织在扭曲的面容上,仿佛在看着什么噩梦般的场景。他双手剧烈颤抖,伸手想去触碰,却因剧痛而缩了回来,口中颤抖着发出一声虚弱的哀求:“春兰,快……快送我......去医院......把它......装起来......还能......接上......快点!”
张春兰猛然反应过来,瞥一眼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和孽根,胃里一阵翻腾,几乎要呕出来。但被王大强的凄惨模样和断断续续地催促声逼得她不得不上前。
她脸色发青,腿脚发软,颤巍巍地挪到床边,她尽量不去直视那令人作呕的场景,一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声音颤抖着安抚道:“好,老王,我这就去。一定能……一定能救回来。”
“快......点!”王大强虚弱地催促道,额头上冷汗直冒,痛得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呼吸急促而紊乱。
张春兰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强行按下心头的恐惧和不安,用一只颤抖的手将床单一角撕下,小心翼翼地裹住那孤零零的血肉。
然而,当她的手指触及到那带血的床单时,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冲击几乎要让她窒息。她的手抖得更厉害了,眼神飘忽,嘴里忍不住发出干呕声,但最终还是咬牙将那布条裹紧,快速地扎好。
她用尽全身力气拉起王大强,将他勉强扶起,朝房门走过去。
她让王大强靠着墙,一手还拿着布包,一手去拧门把手,然而门却纹丝不动,她再次用力去拧,还是拧不开。她一时间心头惊恐陡增,她用尽全身力气再次用力拧了几次门把手,门像是被钉死一般,丝毫没有要打开的迹象。
“怎么……怎么可能开不了?”她喃喃自语,语气中夹杂着无法抑制的恐惧,她总觉得今天晚上的一切都让人惊悚。
身旁的王大强已因剧痛变得面容扭曲,见她迟迟不开门,他狠狠瞪着张春兰,咬牙低吼,眼中透出压抑的愤怒与痛苦:“你想让老子……废了是不是!快点开门!”他眼神怨毒,仿佛把自己的疼痛与不幸都怪罪在她身上,甚至带着几分威胁。
“不是我不想开!是……是门真的打不开……”张春兰哭丧着脸,声音因慌乱而发颤,“老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门把手没坏,可它就是拧不开啊!”
“你再试一遍!快啊!”王大强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疼痛让他几乎崩溃,更怕时间晚了自己就废了。
张春兰咬紧牙关,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拼命用力去拧门把手,手指都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可这门仿佛被下了诅咒般,任凭她如何用力,甚至用脚去踹,还是毫无动静。
“我叫耀祖和珍珍来来帮忙!耀祖!珍珍!耀祖!珍珍!”她扯着嗓子大声喊道,然而她的呼喊声在黑暗的房间里回荡,却没有一丝回应,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吞噬了般,没有一点反响。
王大强脸上的怒火转化成恐惧,目光游移不定,忍不住哆嗦着说:“他们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平时叫一声就醒,这……不会是……”他忽然联想到什么,目光惊恐地扫视四周,像是怕看到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般。
王大强越想越怕,脸上的怒火彻底被恐惧取代,额头上渗出冷汗,目光在黑暗中闪烁着不安。他心底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顿时浑身发冷,忍不住哆嗦起来。
他低声喃喃着,仿佛在安慰自己:“不……不可能,这世界上......怎么会......有鬼?”
“你让开!老子自己来!”他突然大喊一声,似是在给自己勇气。
说罢,他捂着下体,用尽全身力气抬起腿狠狠朝门踹去。可是这一踹下去,他下身的伤口撕裂般地疼痛袭来,仿佛火烧一般,顿时让他惨叫出声:“啊——!”
疼痛让王大强整个人顿时站立不稳,脚下一滑。
张春兰被他的尖叫吓得一抖,下意识地双手去扶,手中的布包滑落,掉在地上。
“啪叽——”
这个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异常清晰,宛如一记重锤砸在王大强的心头。王大强踉跄着站稳,但脚下的触感让他惊恐地低头看去,脸上惊骇至极。
他缓缓地抬起左脚,布包已经松散开来,里面那触目惊心的血肉已被踩得扁平,血迹和污秽糊在布上,让人看不出原来的形状。
王大强的脸瞬间煞白,脚步踉跄着下意识后退,但疼痛让他根本站不住脚。
这一次张春兰被突如其来的状况愣怔在原地,没有及时去扶。王大强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啊——!”痛苦的惨叫声夹杂着绝望回荡在房间里。
王大强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去,瞳孔因恐惧而微微放大。他望着地上的那团被踩得模糊不堪的血肉,整个人像是陷入了噩梦般的惊恐中,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那坨已经变形的东西触目惊心地躺在地上,血迹溅到四周,仿佛在无声地讥笑他的无助与狼狈。
他想伸手去触碰,却又本能地缩回手,眼中涌现出难以掩饰的绝望和恐惧。他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剩下颤抖的下唇和被恐惧压垮的神情,最终从喉咙深处挤出了一声沙哑的哀鸣:“我的……完了……完了……”
张春兰这才从呆滞中反应过来,她颤抖着后退一步,双手不住地颤抖,几乎无法承受眼前的场景。她双眼睁大,盯着地上那坨模糊的血肉,又看向王大强因痛苦绝望而扭曲的脸庞。她张了张嘴,声音细如蚊蚋:“怎么......会这样?”
她细小的声音在寂静地房间里尤为清晰,王大强猛地看向她,咬牙切齿道:“都是你!连……连个东西都拿不好!”
他咬牙切齿,喘着粗气,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化作实质。他的手指颤抖地指向张春兰,眼中愤怒与绝望交织,若不是疼痛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此刻恐怕早已冲上去狠狠揍她一顿,“你是不是故意的?想让老子一辈子废了?!”
张春兰闻言,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急忙摇头,哆嗦着解释道:“不、不是的……我怎么敢……老王,真不是我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啊……”
王大强看她这副样子更加来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再也压抑不住怒火,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下身的撕裂之痛让他惨叫一声,刚抬起的身体又重重地摔了回去,鲜血再次从伤口处涌出,染红了他的裤腿。
“啊——!张春兰,你这个蠢女人!”他扯着嗓子咆哮,声音中透着绝望的沙哑,目光像要把张春兰撕裂般盯着她,“还不快过来扶我!”
张春兰被他这一声怒吼吓得一抖,心中涌上一股寒意。她本能地缩了缩肩膀,眼中充满了惧意,但又不敢违抗他的命令。她咬紧牙关,颤巍巍地上前,双手扶住王大强的胳膊,试图把他拉起来。
然而,王大强的身形沉重,再加上他的怒火与疼痛,整个人失去了控制,一把抓住张春兰的手臂,恶狠狠地攥紧,几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似的。张春兰疼得轻呼出声,眼中迅速泛起泪光,却不敢挣扎。
“都是你害的!你这个没用的蠢货,”王大强咬着牙低吼,眼中闪烁着阴冷的怒火,狠狠地瞪着她,“老子要废了,你以为你能逃得了?”
张春兰心中一沉,直觉到自己未来的日子只会更加苦不堪言。张春兰知道若不是身上剧痛难忍,此刻她恐怕早已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她低下头,哀求般地低声道:“老王,我们……先去医院吧,说不定......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