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怜香身上亦是一身耀目银甲,腰佩长剑,英武不凡,身后还跟着十几名亲卫。
这会她正怒目瞪着姜怀之,“你打算领着那队人去那?”
姜怀之这会也是不耐烦回头,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模样,“领兵,守城。”
秦怜香冷笑,“那队人交给我,我要杀出去。”
“整日窝窝囊囊龟缩在城里,被吴王那个龟孙子压着打像什么话!”
“我今夜就要领兵出去杀个痛快!”
姜怀之面上蕴起一层薄怒,似是忍了又忍,彻底忍不下去一般,“杀出去?你疯了吗?”
“城中主力尽数被调走在外,眼下这八千精兵还是我七拼八凑出来的,你竟要领着他们出去送死?!”
秦怜香亦是不惧他,道:“那又如何?”
“你还有没有半点儿郎血气,成日被吴王阵前叫骂,眼下夜里都打上家了,你还缩着不出去吗?!”
“秦怜香!”姜怀之气的浑身发抖,伸手指着他,“我倒问问你,你有没有脑子,城外吴王不知领兵几何?你竟要把人马全数带出去。”
“北边城门已经无人看守,我此行是要带着他们去守城的。”
“万一城门失守,这罪责你我担得住吗?!”
姜绵绵静静站在一侧,看着吵的不可开交的两个人,睫毛轻颤。
秦怜香像是被激上头,顿时解下腰间佩剑往地上一摔,冷声道:“我秦怜香三岁习武,十三岁入军中,十四岁平南一役扬名立外,得拜中郎将,那会你还不知道在哪吃奶呢,敢这么和我说话!”
“你要是没那胆子,就把人交给我,是生是死我秦怜香自己担着!”
姜绵绵听到这话眼皮颤了颤,下意识去看姜怀之反应。
果不其然三哥被气的脸都红了,身子气的发抖,指着秦怜香说不出话。
城外即将攻城,城内两方将领吵得不可开交,就差各自脱了盔甲打上一架。
这会秦怜香身后亲卫反应过来,苦着脸上前苦劝,“将军您何苦和姜公子吵,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城外吴王啊。”
“是啊是啊,还是赶走了吴王,守住了青州再吵也不迟。”
秦怜香闻声不耐烦轻啧出声,把来劝自己的亲卫推开,“闭嘴,吵什么吵!”
“那八千精兵大半都是从平西军挑出来的,那是我秦家的人马,是我秦怜香一手养起来的,他算什么东西要我把人让给他!”
这话就诛心了,姜怀之气的脸都白了,末了转身就想走。
但被秦怜香拽住,“人留下,你爱去哪去哪,贪生怕死想去北城门缩着我也不拦你。”
姜怀之猛地挣脱开她,二人盔甲碰撞,发出闷响,“秦怜香,你脑子进水了吗?!”
眼见两人吵架不成,各自都按着对方,就差打起来了,秦方应和姜怀临才姗姗来迟。
两人的兄长一到,便各自开口叫人把二人拉开。
“珍珍,你这是做什么,快松开姜公子。”秦方应皱着眉上前,拉开秦怜香,“外面锣鼓盈天,你身为一方主帅在这里吵架动手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