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扎氏瞟了一眼布木布泰的脸色,又瞅着坐在上面的哲哲,看不出喜怒的。
“侧福晋,差事没做好,赶紧罚了就是。给福晋敬茶后,还要去汗王宫给大汗和大妃见礼呢。”
颜扎氏似乎只是随意提起,说完又没动静了。
见状,布木布泰询问道:
“这是福晋的人,我不好做主。福晋可愿意替我出了这口气?”
这话的意思,就是布木布泰认定了今天的事情是底下的奴婢自作主张了。
哲哲垂眸思索了一阵,看着并不算无辜的温朴,说道:
“既然如此,就去你的院子门口跪着,明日再起。”
哲哲的惩罚说重不重,说轻不轻的。
但的确堵住了布木布泰的嘴,至少没办法说,哲哲偏帮自己的奴婢。
温朴没有多说,应下后,就先退到了一边。
而被苏茉儿接过的牛乳茶,转手到了布木布泰的手上。
布木布泰缓缓走过去,恭敬的跪在软垫上。高举着茶杯,大声道:
“妾博尔济吉特氏给福晋请安,福晋万福。”
哲哲优雅的一手捏着茶托,一手轻按杯盖,抿了两口茶。
“今日起,你就是府中正经的侧福晋了。希望能早日为贝勒爷开枝散叶,绵延子嗣。”
哲哲的话很官方,布木布泰面上恭敬的点了点头。
又伸手接了哲哲从手腕上褪下的镯子。
“这是本福晋的陪嫁,希望你能和顺如意。”
布木布泰低头看着手心的镯子,脸上的笑容真切了几分。
这镯子成色极好,的确是好东西。
看来今日,真的不是哲哲做的。不然费心把陪嫁给自己做什么?
颜扎氏的目光放在了布木布泰的手心上,心里有些不高兴。
她进府时,作为大福晋的乌拉那拉氏,什么都没给,还问自己要了东西。
随后,哲哲就打发了两人。
温朴跟着布木布泰出去,要到她的院子里跪着。
哲哲的身边就剩下了雅尔檀。
哲哲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砸在桌上,冷声问道:
“说不说?”
见此情景,雅尔檀直挺挺的跪下,整个人惴惴不安的。
“福晋,奴婢知错。”
哲哲用失望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雅尔檀,原来以为她只是率性一些。
没想到如今看起来,还有擅作主张的心思。
“你为什么要针对布木布泰?”
哲哲并不是关心布木布泰今天受不受委屈,而是雅尔檀这样做。
会让自己背上一个善妒的名声,给皇太极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怎么能毁在这种小事上?
雅尔檀张嘴回答道:
“奴婢今早听到,昨夜侧福晋侍候贝勒爷时,说了您不好的话。
奴婢是气不过,侧福晋还是您引进府的,居然有这种大逆不道的心思。”
哲哲:……
看来听的多了也不好。
别说布木布泰说没说,就算真说了。怎么就能传到雅尔檀的耳朵里?
皇太极身边的奴才也不是吃素的,还能什么话都让人听到了。
哲哲捏了捏眉心,说道:
“温朴也算替你受过,你去同她一道跪着!”
雅尔檀难以置信的抬头喊了一声:
“福晋……”
她不明白,明明是侧福晋不好,为什么还要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