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远远地看过去便双膝一软,忍不住想要跪下臣服。
这是与谢辰瑾完全不同的威慑力,若说谢辰瑾是一柄锋利的剑,冷冽尖锐,那大凉帝则是一只巍峨的鼎,自带威严,他在便代表着皇权。
“臣妹江晚宁参见陛下。”江晚宁规矩跪下行礼。
在绝对的皇权下,她微小如蝼蚁,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你是相府嫡女江晚宁。”大凉帝的声音不大,低沉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是。”
这是大婚后大凉帝第一次正式求证江晚宁的身份,此前他早已把江府的族谱调查清楚,也把江晚宁的生活历程摸得清楚明白。
“你可是脑子痴傻?”
江晚宁慢慢抬起头,眸光下垂:“并无,那是臣妹为在相府自保刻意装傻。”
“刻意装傻?”大凉帝重复着这几个字,语气平淡不知喜怒。
“正是,臣妹生母早逝,在相府内院身无依靠,不得已才装傻度日,以求活路。”
以刘丹梅和江晚歌的德行,这理由完全说得通。
大凉帝又道:“你可切开太后的头颅?”
“是,太后脑中血管破裂,臣妹为救太后铤而走险。”江晚宁简单解释道。
皇帝这样问肯定是找到了直接的证人或证据,她没有必要狡辩。
“何人给你的胆子。”大凉帝的声音不像是问罪,但却带着愠怒。
“想让太后康复的愿望给了臣妹胆子。”
“好一个想让太后康复的愿望,这便是你谋害太后的说辞?”大凉帝目光锐利地看着她慢慢道,“信不信朕找人切了你的脑子。”
江晚宁一惊,以额抵地:“臣妹相信,但在陛下找人切我脑子之前,还请陛下给我时间让我把太后治好后再切。”
“好大的口气!”大凉帝冷冷道,“切开太后的脑袋还不算,还给太后下毒,何意?”
“臣妹并未给太后下毒。”江晚宁挺直脊背正色道。
“若臣妹有意谋害太后,大可在给太后开颅时手抖或手滑一下即可让她当场毙命,没有必要费劲大力救活太后悉心照顾她苏醒后再用下毒这样笨的方式。”
她这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也十分的在理。
但并不能证明她无罪。
比如若她为太后开颅时太后丧命,那凶手铁定是她,没得狡辩余地。
若事后太后中毒,则她还可以像现在这般狡辩推脱。
“来人,把药拿上来。”
大凉帝一声令下,芹嬷嬷端着托盘走了上来,托盘里放的正是江晚宁离开寿康宫之前,嘱咐芹嬷嬷要她按时给太后服用的去脑水肿,降颅压的药。
芹嬷嬷看到殿中央跪着的江晚宁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把药呈到大凉帝面前。
江晚宁的心又凉了起来,所以是芹嬷嬷主动向陛下告密,说开颅手术一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