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被打开那人肯定没了!难怪太后的脸色这样差!
“睿王妃,太后从未对旁人如此亲近信任过,你怎能加害太后……”碍于身子不能动,芹嬷嬷躺在地上把江晚宁痛骂了好几遍。
直到她嗓子哭喊痛骂的嘶哑,眼泪也哭干后才停下来小声抽泣着。
江晚宁这会子也缓过些力气来,她坐在桌边托着腮侧耳倾听芹嬷嬷的咒骂,感慨于中国文字的博大精深。
虽然都是奴籍,但杏儿和芹嬷嬷根本不是一个层面的人。
芹嬷嬷自幼是太后的贴身婢女,同在簪缨家族里长大,在那种家风的熏陶下文化知识水平和一般家庭的小姐差不多,骂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一个脏字国骂台词都没有,却引经据典的把江晚宁从内到外贬的一无是处。
若非江晚宁没有谋害太后,不然定会被芹嬷嬷骂的愧疚自责,恨不得当场自尽为太后请罪。
“芹嬷嬷你骂完了吗,冷静下来了吗,冷静好了请听我说。”
江晚宁起身走到太后身边,指着太后的颈部道:“首先,太后并没死,你看她颈动脉跳动有力,是活的。”
“其实,我开颅的法子与太后事先沟通过,是征求过她同意的,所以她才会在这两天内不让任何人进出寿康宫内殿,你今个进来实属计划以外,严重点来讲是违背了太后意愿的。”
“最后,你这是想杀了我为你主子报仇?”江晚宁捡起地上的剪刀道,“你今日若冲动之下杀了我,那太后才是真的没了生机,且这生机是被你亲手斩断的!”
芹嬷嬷犹不相信江晚宁,哽咽着:“睿王妃你这是拖延时间罢了,老奴知道你手里有太后懿旨,谁都动不了你,太后走了老奴也不独活,抗不抗旨的对老奴来讲无所谓,你害了太后老奴定要找你拼命的,哪怕下了阴曹地府也不会放过你!”
江晚宁懒得再费嘴皮子,上前拔了芹嬷嬷身上的银针,拖着她到床榻前,让芹嬷嬷探太后的鼻息。
温热湿润的气息在指尖流动,芹嬷嬷难掩眼中的震惊。
“太后她、她真的没事?”
怎么会有人脑袋被打开后还能活呢。
江晚宁摇摇头:“现在还不确定,现在尚在危险期内,若能挺过这两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芹嬷嬷怔怔看着床榻上的太后,静默半晌,而后转身在江晚宁面前跪了下来。
“方才是奴婢冲动,差点误伤了王妃,还请王妃恕罪,请问睿王妃奴婢该怎么做才能帮助太后渡过危险期。”芹嬷嬷把头在地上磕的砰砰响,不停地给江晚宁道歉。
“保持安静。”江晚宁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保持绝对的安静,不许任何人靠近就行了。”
芹嬷嬷不解道:“这就够了?”
以往太后生病侍疾时,几乎得寸步不离的守在旁边,时不时的得给太后抚背按摩,煎药喂药,现在脑袋都被打开了却什么都不用做?!
“也倒不是,芹嬷嬷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芹嬷嬷精神一凛,挺直了脊背:“王妃尽管吩咐,奴婢定会服从!”
只要能救太后,让她做什么她都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