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宁没理会她,径直跑进金饰店将之前兑换的银票掏了出来。
“老板,你们这里能自己打金子吗,你看这些银票够打多重的?”
“五百两够打两副比较精致的头面了,不知这位姑娘有没有中意的花样,没有的话可以在柜台上选择一款,我们这里的头面花样都是大凉最时兴的。”
程老板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他见江晚宁出言敞亮,不拖泥带水,很是乐意接待这样的客户。
江晚宁摇摇头:“我不是打首饰,我想打半副金面具。”
她指了指自己左脸补充道:“无须太大,能把这伤疤遮住就行。”
程峰也是个实诚人,他伸出手在空中虚划了几下,大致比划了伤疤的面积后,从江晚宁手中抽出三张银票道:“三百两足够了。”
“好,这是花纹样式,三日后我过来取。”江晚宁掏出一张纸,拍在柜台上。
程峰一看这花纹不由双眼放光,拿起图纸细细查看。
“能打么。”江晚宁托着腮问道。
“可以,不过三日怕是不够,十日。”
“六日,我再加两百两。”
江晚宁在心里盘算了下时间,七日后便是当朝太后的六十寿宴,身为睿亲王妃她自然是需要出席这种宫宴的。
即使谢辰瑾嫌她丑不让她参加,她也要参加。
今日回门不过是她替原主收的一些小利息,好戏还早后头!
定了金面具后,江晚宁优哉游哉的在街道上转悠起来,几乎看见新奇的都上前摸一下证实真伪。
而她只摸不买模样又丑,没多久街边的商贩都不乐意接待她了,远远的看着她走过来挥着手驱赶她。
江晚宁撇撇嘴,看来‘颜值即正义’在哪里都适用,若她是个绝世大美人,怕是这些商家会来抢着招揽她的生意。
就在江晚宁东摸西瞧不亦乐乎时,街道尽头,一辆朴素低调的马车停在路边。
谢辰瑾掀开车帘看着少女活蹦乱跳的欢快模样,不自觉的嘴角翘起。
他在安排思明暗地里保护江晚宁后,一直坐立不安,觉得自己的做法不甚妥当。
毕竟女子归宁若不待夫君怕是会受到旁人的非议,江晚宁又是个时而清醒时而痴傻的,怕是会惹来更多的白眼和嘲讽。
几番思索后,谢辰瑾做了一个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决定,去相府接江晚宁回王府。
谁知他刚出府便看到王府的空马车迎面驶来,一问才知晓江晚宁竟半路下车了。
谢辰瑾下意识的以为江晚宁是按捺不住,去见了某个安排她入睿王府的人,没想到过来后却看见江晚宁像只蝴蝶在街道小摊贩间穿梭。
“回府。”谢辰瑾放下车帘,收神敛目将自己的情绪盖了起来。
马车徐徐而动,刚走没两步又停了下来,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呼喧闹。
“王爷,街道突然被堵上了。”思达看了看街道围堵的中心,讶异道,“好像是…王妃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