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让我对着傻子行礼?不可能!”
江晚歌听到这话蹭的一下从圈椅上蹦了起来。
“怎么不可能!”就在这时江浩文从门口走了进来,走到江晚歌身边低声道,“快些向王妃请安!”
“父亲!”江晚歌不敢相信连父亲都没有指责江晚宁不知尊卑,坐了他的主位,反而劝她上前请安。
“还不快向王妃请安!”江浩文瞪了江晚歌一眼,向一旁的刘丹梅示意道,“快些让晚歌给王妃请安!”
刘丹梅咬咬牙,半拖拽着江晚歌走到江晚宁跟前,迫使江晚歌福了福身,又急忙赶在江晚歌闹腾之前找人将她拖了下去。
江浩文这才上前道:“晚歌是你妹妹,年纪尚小,还不懂事希望王妃原谅她的失礼。”
“你母亲从身份上来讲确实是臣是需要向你行礼,但从实际辈分上来讲,毕竟是你母亲,照顾了你这些年,今日是睿亲王妃归宁之日,一家人关上门后不必讲些虚礼的。”
“父亲说的是,一家人不必讲虚礼的。”
事已至此,江晚宁见好就收,知道江浩文这是给她台阶下,也是给自己台阶下。
江晚歌比她小,又是县主,不管从哪个方面说给她行个礼不跌面;但江浩文和刘丹梅不同,他们一个大凉相国,一个诰命夫人,又是江晚宁的长辈,自然是拉不下脸来行礼的。
一旦刘丹梅行了礼,那意味着江浩文也得行礼了,所以江浩文才会及时出现,训斥江晚歌,让她一个小辈女儿行礼保全颜面。
江浩文见她没再抓住身份礼节不放,便坐下来满脸慈爱道:“晚宁这几日在睿王府还习惯吗,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直接从府里拿过去用。”
江晚宁虽不知为何江浩文的态度为何会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但他这般突如其来的父爱确实让她腻得慌。
在原主的记忆里,江浩文这个父亲角色从来没有出现过,更别提对她笑了。
她别别扭扭的应着江浩文的话,随后又陪江浩文用了午膳后才从江府出来。
“老爷!你今个怎么也向着那个傻子!”江晚宁刚走出相府大门,刘丹梅便在后院哭闹开了。
江浩文重重叹气道:“还不是因为你们的替嫁主意!”
“今个我见睿亲王没跟来,还以为他如今失势没有能力与相府对抗,所以便对换亲替嫁一事不追究,可后来看到江晚宁的姿态后便明白,这睿亲王不是不介意,他是通过江晚宁来敲打我们来了!”
见刘丹梅眼中困惑,江浩文解释道:“江晚宁从小便是个傻的,她怎么知道君臣之别?怎么会拿王妃和相府夫人的身份做文章,分明是受了人教唆了!”
刘丹梅眼中迷雾渐散,点头道:“我是说江晚宁今个的气势看起来与往日不同,怕是跟在睿亲王身边照猫画虎学了几个手势姿态罢,猛地一看是挺唬人的。”
她不觉想起江晚宁看她的目光来,那一瞬的气势确实带着上位者气息,让她很不适应。
“今日之事是夫人受委屈了,不过夫人也不必介怀,睿亲王现在是拔了牙的老虎,威风不了几日了,你们今日在江晚宁身上受的气过些天就能讨回来。”江浩文轻哼一声在刘丹梅耳边嘀咕了一阵。
刘丹梅顿时眉飞色舞:“老爷说的可是真的?那我必须让晚歌好好准备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