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前，老朽自认为修道有成，斗胆来到这大荒之地，坚定的除魔卫道，抱着这个信仰在大荒之东整整降妖除魔了五百年，老朽自恃清高，经历五百年打杀到群魔殿前，自以为就要打穿大荒之东，马上能前往大荒之南了。

谁料群魔殿走出来的你一招将老朽制服了，老朽本以为会惨遭你毒手，心想除魔卫道的大志难成了，只能舍身取义了。

没想到你居然放走老朽，老朽当然还以为你别有所图，暗下决心与你周旋，绝不由你摆布，沦为走狗。

可老朽走后不见你有任何企图。

五百年前老朽与你那一战，老朽知你深不可测，这五百年来，老朽想了很多，你从未真正全力攻击天卫城，反而以魔尊身份限制妖魔大力攻击天卫城，若你真想灭掉天卫国易如反掌。

群魔殿后就是走出大荒之东，连通大荒之南的唯一通道，这些年我们从未见过更厉害的妖魔，就是因为你堵住了通道。想来惭愧，老朽在这大荒世界待了近千年却从未走出过大荒之东。

老朽也曾一度怀疑，真正在保护大荒之东天卫城的是你这个魔尊！

以往老朽还努力说服自己，当你是有更大的企图才放过老朽，奈何五百年都过去了，老朽骗自己都骗不下去了，若保护天卫城的是魔尊，那我们这些天天喊的除魔卫道的人还有何存在的意义！”

九丫头哈哈大笑道：“素闻张真人几百年前退出了无极门，此后终日只顾饮酒，似醉似疯，成天疯言疯语，似人似魔，见妖不除，遇魔不伏。世人皆不知一贯主张除魔卫道的张真人为何变得如此，原来原因在这里，哈哈。”

张真人又饮了一口葫芦中的酒，摇摇晃晃地说道：“道可道，非常道，可老朽如今不知何为道！神亦道，魔亦可道，可老朽的道在哪？今日魔尊来此正好，速速取走老朽性命，若想羞辱老朽，那是痴心妄想。”

九丫头根本没想到昔日不经意的举动竟让张真人误入歧途五百年，九丫头摇了摇头，收了魔气，身体周围阴煞之气散去无痕。

九丫头又解开了自己体内封压的神气，神气迅速灌满全身，一股股无尘无污的纯阳神气不断从九丫头体内溢出环绕其身。

张真人看得目瞪口呆，分不清她是魔是神，嘴中忍不住说道：“难怪你能使出太阳之火，原来你体内藏有纯阳之气，看起来此气远在真气之上，真气之上的是.....啊！莫非是神气！你到底是魔是神？”

九丫头缓缓走到张真人身边，在其耳边轻语：“魔尊天魔女即是上古天神，天神境九天玄女。”

张真人听得心惊，忐忑问道：“您可是那位古族羽人族唯一后裔九天玄女！可是那位千万年前就受西王母册封为军神的九天玄女。”

“正是。”九丫头低头说道。

张真人与九丫头交锋两次，都是被一招制服，故张真人丝毫不怀疑九丫头的话，只是心中充满疑惑：“真是不可思议，您身为天神，拥有神格，开启了天机道之门，享受无上荣光。

这正是我等修行之人向往的境界，可为何您自甘堕落，染上魔气？论品行您既不是以天机道神格入魔的天魔，您也不像是吸附魔气于外，外魔内神的魔神！天魔即已是魔，魔神却只是图神之外力的神。您这般操作天魔不是天魔，魔神不是魔神，一会神，一会魔，到头来神不像神，魔不像魔，您这到底是图什么啊？”

九丫头摇头说道：“神也好，魔也罢，我都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一人，那个人就是他。”

话落，九丫头痴痴地看着命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