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我只在季牧家里蹭了一顿面吃,九点半,季牧就说要送我回去。
我不想让他送,可他很坚持。
说我这么年轻漂亮,大晚上打出租,很不安全。
我坳不过他,但心底却偷乐着,季牧看着,还挺负责任的。
记得之前在抖音上看过一段话,找男人结婚,要找一个本来就有良心有责任心的男人,而不是结婚前闭着眼睛找,结婚后以为他们会突然长出良心和责任感。
这句话对我印象很深刻,所以,我现在找男人,不管是朋友还是恋爱,我都会擦亮眼睛,找有良心的。
车里播放着一首舒缓的音乐,季牧还找了一瓶牛奶给我喝。
“我喝牛奶拉肚子,乳糖不耐受。”我干笑两声,没敢喝。
季牧一怔,低声道:“那下次给你换一款牛奶。”
我愣住,随即支着下巴,笑的邪里邪气:“季医生,我断奶了。”
季牧被我逗笑,看我一眼:“你是指,哪一种奶?”
我脑子轰的一下,耳根子羞红,有那么一瞬间,无法直视奶这个字了。
回程的路上,我们互相打趣,气氛还不错,季牧的冷幽默,有时候会令我耳目一新,一些新知识,又钻进脑子里去了。
到达我家门的楼下,季牧猛的一脚踩下刹车,后面的车辆一个不察觉,险些追尾了。
我也被一惯巨大的惯力,推着往前,额头险些磕到。
“怎么了?”我惊问。
“那是小锐的车。”季牧说完,猛打方向盘,把车隐在另一条马路上。
我来不及看到前方发生的事,就见季牧郁着脸色说道:“小锐大晚上的,怎么还来找你?”
我也是一头雾水:“我没看到他在哪。”
“那辆车,是他十九岁生日,我送的,法拉利488,红色,他说像火焰一样,当时他开心的像个孩子。”季牧捏着眉心,一副苦恼的表情:“你先下车吧,如果他来找你复合,你要怎么办?”
我一时有些茫然。
但我的态度却是很坚定的:“放心,我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季牧用一种深幽的目光看着我,然后点点头:“好,那你好好跟他说。”
“不,我得狠狠的骂他,好好说,他只会缠着不放。”我说话间,推门要下去。
一只大手伸过来,抓住我的手腕。
男人的掌心温热,我身体一酥,季牧略带慈悲的劝我:“那就骂狠点。”
我愕然,下一秒,想笑。
我不知道季牧有没有立即离开,但我走到小区时,看到马路边上,坐着一个人。
旁边就停着红色的法拉利,楚锐却毫无形象的坐在满是灰尘的马路边上,地上有几个烟头。
“楚锐,你怎么会在这?”我假装惊讶的走过去。
楚锐把手里的烟扔在地板上,用鞋尖一辗,站了起来,看上去略显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