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隍庙发现的伤者,除了有家属认出带走的以外,还有两位自言是孤儿,徐瑜便留他们在王府里做差事。
还剩一位,就是那日被老祖奶奶带走的那位小女孩。
根据王府守门的小厮说,他们今日下午见着墙门下几条毛茸茸的大白尾巴,走近一看,就见着这个小姑娘站在墙下,呆愣愣地望着他们。
小厮隐约知道,王府如今的福气是白狐仙所赐,所以不敢怠慢,把人带到了徐瑜跟前。
“是她!”
小姑娘被谢怀清救出来的时候,金朝和容徽都瞧过一眼,虽然当时被血糊了半张脸,不过眉下和颈边的红痣很好辨认,就是被老祖奶奶称作“恩人”的姑娘。
只是这孩子……
金朝对她左看右看。
不言不语,眼睛里也全然没有别人到王府的瑟缩害怕,像个木偶人一样站在原地,问她姓名年岁一概不答……
这模样,也能叫治好了?
怕不是真是个傻子吧!
金朝瞧瞧她脑后,发丝间的血迹已经看不见了,看来青丘山的狐狸确实仔细照料过她。
“这是什么?”
徐瑜往她身后一扫,一缕若隐若现的丝线随即消失,那姑娘眼里顿时有了神采,“啊”的轻唤出声。
“姑娘莫怕,这是平南王府,我们是来帮你的。”
“不怕呀,我早就来过了!”
容徽怕这满王府的巍峨吓到了她,好心提醒,没想到那姑娘倒大咧咧介绍起自己来。
“奴家名唤沈姮娥,家里遭了灾,已经没有别人了,奴家昨日已经来过王府,想找管家讨个差事。”
她眼珠子骨碌碌地转着,很是伶俐的样子。
打量了一眼,就确定徐瑜是这儿的主人,忙不迭朝她行礼,虽然并不规范,但就冲这个机灵劲儿,难怪当日受人青睐。
“昨日?”
徐瑜朝她点了点头,示意沈姮娥可以起身。
“离你上回来王府已经过去好几日了,中间发生过什么,你不记得了吗?”
“啊!好几日了?”
沈姮娥摸了摸后脑勺,“嘶”地吃痛出声。
“难怪我总觉得脑袋疼,难不成是在城隍庙睡晕过去了?”
金朝她们又和沈姮娥聊了几句,大概明白这是老祖奶奶施的法术,为了保护这孩子,选择把这段可怕的记忆封存在她脑中。
“那……我可以留下来吗?”
沈姮娥眨巴着眼,徐瑜自然应允,本来想让她当客人般住在王府,谁知小姑娘心气极高,拒绝道:
“可是我并无功德,怎么能在这儿白吃白住,不行不行。”
她顺手拿起角落里的扫帚。
“洒扫浆洗这些我都会的,奴家中已无人了,还请让奴在王府寻个长久差事留下吧。”
见她神情倔强,众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徐瑜便让她留在金朝和容徽的房里帮忙。
当晚,金朝又做了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