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些年,矅国天师府的权利越来越大,已经到了李永业对他们听之任之的程度。
前几日,便有个大臣被天师府算出有克紫微星的迹象,被生生绞杀。
好巧不巧,此人刚好是李延的亲信。
那日李延匆忙离开,便是去处理此事。
季毅死的蹊跷,李延总觉得这其中有猫腻,天师府那些人嘴巴却很严厉,李延发了狠,把其中几个人关到天牢里吓唬,被李永业知道,叫去上阳殿痛斥一番。
李延处处吃瘪,心气不顺,调查又没有一丝进展。
身边谄媚他的人倒是成群结队,其中便数李承最为殷勤,李延怀疑过李承,也没找到什么线索。
这气若消不出去,晚上都睡不好。
李延习惯欺负李鹤,寿宴当日,他把一旁悠哉的李鹤叫到跟前:“本宫有样东西忘了拿,现下忙的走不开,五弟可否帮我取来?”
李鹤一笑:“只要别让我在这种无聊的地方呆着,让本殿干嘛都行。”
“此物是太后送给父皇的,在东宫,你拿着本宫腰牌去。”
李鹤掂量腰牌,太子牌,不知多少人眼红,曾经李鹤也是。
他很小的时候,无比羡慕这块鎏金的牌子。
可现在,李延正一步步走进他布置的陷阱。
季毅一死,他又断了一支亲信,以后诸如此类的事情将越来越多。
穷途末路的蝼蚁而已。
不过,也要适时给他点甜头。
李鹤走进东宫,果然里面有一份李延准备的“大礼”等待他。
太后送李永业一个千年古瓷瓶,传闻是鲜卑皇室祖坟里挖出来的东西。
十分珍贵。
李鹤推开门,那瓷瓶细碎,不知被谁打破。
从宫外跑进来好些个下人,看到这一幕,佯装惊讶,大喊道:“不好了!瓷瓶碎了!快去禀告殿下!”
李鹤不动声色,阴郁地扫视他们离开的背影,像看一群待宰的猪。
真是蠢,李鹤心想,还以为是什么,原来便是这小孩子的伎俩。
……
李延在民间搜刮好些美女送给李永业,各个都是国色天香之辈。
她们准备一支舞蹈,在湖面上翩翩起舞,好似一群仙子。
明珠坐在席位上,身边位置空空如也,迟迟不见李鹤回来。
她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果然,会场忽然一片混乱。
舞蹈戛然而止,李鹤被几名守卫压上来。
可他到底是皇子,守卫也不敢太过分。
李延跪下身来,对李永业道:“父皇!实在是儿臣不孝,没看住五弟,竟叫他偷跑到东宫砸碎太后送您的寿礼!”
守卫端着一张大盘子,盘子里面都是瓷瓶碎片。
太后看到此情形,深吸口气,怒不可遏道:“哀家寻遍十六州,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竟被你给打碎了?!”
李永业皱眉。
李鹤一脸慌张:“不是我,都是李延,他骗我去的!”
李鹤这样做,只是为了骗过李延。
他习惯在人前做戏,明珠远远的看着,也习惯他演戏的样子。
一旁女子,正是李延家眷,低下头来对她说:“你家殿下惹了事,怎么你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的样子。”
她话音刚落,嫔妃当中有个女人站出来。
“陛下息怒,臣妾作证,这瓷瓶不是五殿下碰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