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也就说定下来合个吉日,结婚当天热热闹闹就行,其他一切免了。
既诧异又合理,季家只有一个女儿,以为必定会进行十分繁琐的礼节习俗,没想到让他和望舒两人自个商量,当天务必热闹就行。热热闹闹是让大家知晓季家女儿长成出嫁为妇,是女儿家一生最重要的日子,想让女儿那一天得到最多的祝福和满足。
乃至于参加傍晚参加秦府月子宴时,酒席热闹,脑子还在思索聘礼箱子要准备的物件,完全没把心思放在那个幼儿和有意无意的那些话上。
明天下了值再过去问问望舒想法。不行,有恙在身,得过些天。…如今他俩这身份,她有恙自己应当探病……接连两天上门可能对她名声不大好……若不上门,她会觉得他急功近利吧,有事就来,有恙不见人影……
不远处戏楼台子上,居高临下,庭院热闹场景尽收眼底,秦捌拉了拉出神的姐姐,“期期,莫看…那人了,半个蛮族…”
她们站在此处,便是看看那几位其他府州过来的年轻中郎将里可有合眼缘的。到那人不过是位军司马,仍在校尉之下。
“蛮族又如何?况且他又不是真的蛮族!”粉衣少女反驳,转过头振振有词,“他那么温柔,人长得也好看,两次战场上都立了功。以后前途无量。”
“期期,我听姨娘说蛮族表面斯斯文文,暗地里……力大无穷,粗鲁愚钝,他们那地方的人,夜里经常两个甚至好几个女奴……伺候一个男人,他们最喜从中原掳掠身柔体弱的女子,就…夜夜…女子常被…凌…凌辱至死,有的不堪…承受…,选择自戕。”
秦捌用手扇扇发烫发热的脸,看期期好奇地盯着自己,急切自证,“这都是真的,只不过爹爹镇守西北以来,这样的惨剧才很少发生…”她靠近七姐,“你没听底下的奴婢说么,四姨娘生的十一弟六斤重,不过哭着喊疼一个时辰就出来了。上次你看大嫂,堂堂武将之女,生大姐儿和二哥儿两次都整整痛了一日一夜,昏厥好几趟,才生下四斤肉团团。”
汉人和蛮人天堑之别。
期期眼睛睁得大大的,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这些,揪紧八妹的袖子,讷讷,“她们是…画本子上的那种…嗯嗯,夜里……夜里那种吗?”
姊妹俩有一本藏得严严实实的绝不能让任何人发现的禁书,那里面都是些羞人的对话,间插着几幅插图,一起偷看禁书的情感堪比共了生死。
秦捌看了看四周昏暗一片,奴婢仍在十步之外,意有所指挺挺胸,“你没看那人和四姨娘么,个子特别高,姨娘…你知道的!”
美貌姨娘如何进府在遥城是百姓茶余饭后的笑话谈资。
凭着狐媚子手段怀上十一弟的手段,府里人亦津津有味传得纷纷扬扬。
期期说不出什么滋味,禁书那句浑话如何讲得?好像是,真男人能在榻上征服天下女子…那他,也是这般出众吧。想起他牵手的女孩子,不免有些怜惜,不是所有女孩都能知道这些隐秘,若是…她要吃苦头了。
她要不要告诉那个瘦弱的女孩子呢……
“咱们订的裙子快要做好了吧!”
姊妹俩对那套襟飘带舞的衣裳印象深刻,回来征得夫人同意,各自订了一套。
期期好主意闪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