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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劲之后的境界是什么?是暗劲、化劲吗?”许一鸣问刑大勇。
闻言,邢大勇笑道:“练武哪有什么境界划分,只有功夫深浅。”
“不过,你的形容倒是挺贴切。”
“你知道我爹贺号叫什么吗?”刑大勇突然问。
许一鸣摇了摇头。
“我爹贺号叫杖刑手。”
“知道为什么人家叫他杖刑手吗?”
许一鸣再次摇头。
“因为我爹在衙门中给犯人行杖刑时,棍棒下的力道全凭心意。”
“若是犯人给了孝敬,即便是三十杖狠狠打下来,也只是蹭破点皮肉,不伤筋骨。”
“可若是犯人没有给孝敬,那么即使是一棍下来,也能叫他皮开肉绽,筋骨寸断。”
说着,刑大勇一脸自豪地看着许一鸣:“我爹这一手杖刑功夫,足足练了三十年。功夫之深,用你所说的暗劲来形容,很是贴切。”
手上力道,全凭心意。
许一鸣听完邢大勇的描述,心中大概猜测出邢捕头的武功有多厉害。难怪他能在县衙中当捕头,并在龙王堂中插上香。
“那你有这本事吗?”许一鸣问。
“我?我功夫还没到家,不过也快了。”刑大勇笑道。
许一鸣闻言,好奇地问:“这杖刑的功夫你平时是怎么练的?衙门里有那么多犯人让你打吗?”
刑大勇回道:“哪有那么多犯人让我练手。”
“我爹让我在麻袋中装上干草和豆腐。”
“我每天拿着木棍对着麻袋练习。当哪天一棍下去,麻袋中的干草不碎,豆腐不破,就算小有所成。”
“当哪天看似轻轻的一棍打下去,麻袋中的干草寸断,豆腐破碎,那就是功夫练到家了。”
听着邢大勇所说的方法,许一鸣暗自记在心里。
“和你聊了这么多,也感到无趣。要不咱们来切磋切磋,交个手?”
看着邢大勇伸手邀请,许一鸣点头答应:“好啊!”
小院中,两人对立而站。
“请!”许一鸣作揖行礼。
邢大勇则是伸出手对他招了招:“来。”
许一鸣一个箭步冲上前,右手探出,直插刑大勇的喉咙。
刑大勇伸手抵挡,同时侧身躲避,然后抬脚对着许一鸣来个侧踹。
许一鸣立马撤退躲避。
“不错,有进步。比起上次切磋时的傻愣愣,现在强多了。”刑大勇开口评价。
许一鸣闻言,再次飞步上前,甩身就是一记鞭拳,直击刑大勇的心窝。
可他的拳头才挥出去一半,刑大勇的一只大脚就已经踹在了他的胸口,直接将他踹飞出去。
“好小子,相互较量,留力不留手。你小子直接下死手啊。”
对于许一鸣的攻击,刑大勇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
“难道没有人教过你?拳法招式的威力虽大,但在施展时动作意图太过明显。只有在对方露出破绽的时候,才能施展吗?”
闻言,许一鸣一边用手揉着胸口,一边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