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地之上见到这种怪物，却是非同寻常的情况。

按理来说，它们不应该在陆地上活动的。

所以必然是有一种因素，造成了这样的变化。

最重要的，最引起杜斌警惕的是，海妖是一种歌声天生具有迷惑性力量的怪物，这是种魔法效果。

而就如同女魔法师缺乏对点穴之类武学手段的抵抗能力一样，杜斌也难以判断自己是否具有对这种魔法效力的抗性。

为防万一，还是需要提前防范，或者尽快完成现阶段目标及时抽身。

三日之后，饱受禁闭之苦的女魔法师再次见到了光亮。

将油灯点着火。

昏暗的灯光，让她仿佛再次回到了人间。

“需要洗把脸吗？女士？”杜斌道。

“呸！你这个恶棍！混蛋！”女魔法师道。

“你要这么说，我也无法可想。”杜斌道。

“我无法放心让别的人看管你，只能委屈一下女士。”杜斌补充道。

“女士，你只是受到了囚禁的痛楚，你并不知道底层的下等人没有力量，谁都可以欺负，谁都可以肆意凌辱，甚至路边走过的怪物也可以踩一脚的可怜境遇。”

“和那些畜生相比，我已经足够仁慈了。”

“女士，你能够想象吗？有人以同类为猎物，享受吞咽同类血肉乐趣，他们虽然和人相似，但比怪物还要可怕。”

“这样的群体，在贵族中数不胜数，他们习惯将下等人当作工具，而非同类。”

“我还要感谢你吗？”女魔法师冷笑道。

“你不需要感谢我，你要感谢我受过的教育，我还有良知，没有对你做……否则你就会理解那些下等人的遭遇了。”杜斌道。

“这个世界入目就像一个弱肉强食的丛林，你们习惯了站在强者角度俯视，从来没有细心观察过下等人的血泪，她们死去就像掉落入烂泥的树叶，很快就会随烂泥一起腐烂，成为滋养你们的养分。”

“而我会给这个世界提供一个新的可能性。”

正如大泽乡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给后代的世人留下了主宰自己命运的可能性，世界再也不只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只配打洞的固定模式。

同样后面开创体系的XX主义，为家畜一样生存了几千年的普通百姓，提供了一条道路，真正有那么一些希望把人类历史翻过来。

不过杜斌能力有限，只管做现阶段能做的，只管提出设想。

“人人成为魔法师，才能保护自己；退一步，即使不成为魔法师，也要让他们有自保能力。”杜斌神情严肃认真地道。

“掌握正确的认知和相应的力量，他们就会自己找的自己存在的意义。”

“人该是作为目的而存在，不该是作为工具麻木活着，或成为某些人完成目的的消耗品。”

“你简直疯了，你准备和全世界为敌吗？”女魔法师吼道。

“我不需要与全世界为敌，只要不断点燃火焰，自然有无数平民魔法师和旧世界为敌。”杜斌道。

“而只要人在正确的知识上学习攀登，就具有无穷的可能性。”

“你会毁了这个世界的。”女魔法师感觉杜斌无可救药，无力地道。

“不把旧的垃圾扫进垃圾堆，不清理已经占据了所有利益的既得利益者，怎么能腾出空间让新生的力量茁壮成长？”杜斌道。

“毁灭和新生，永远是一体两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