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宁静而美丽的湖边,显得闲适的卡拉扬兄妹,悠然地散着步。
他们的目光四处游移,想要走走,看看,期待着能有什么新鲜的意外发现。
他们散步的时候,不会忘记手里还提着一根儿结实的棍子,毕竟在这里是大漠深处的荒郊野外,不见人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突然遇到野兽,这根儿棍子便是他们防身的武器。
他们就这样缓缓地走着,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祥和。
走了一小会儿,不爱寂寞的卡拉梅,忽然觉得枯走,很是无聊,就跟哥哥说:“讲一个笑话吧。”
“讲什么呢?让我想想。”卡拉扬斟酌片刻,说,“给你讲一个小白兔钓鱼的故事吧。”
“有一天,小白兔去钓鱼,一无所获。第二天,它又去钓鱼,还是如此。第三天它刚到,一条大鱼从河里跳出来,愤怒地大喊大叫:‘你要是再敢用胡萝卜当鱼饵,我就扁死你。’”
卡拉扬讲的笑话绘声绘色,引得卡拉梅咯咯大笑说:“小白兔真傻,自己爱吃,以为别人跟它一样爱吃胡萝卜。”
她的话音未落,平静被打破了,忽然,一只毛色棕灰的野兔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正朝着湖边奔去,看样子口渴难挨,是要去喝水。
卡拉梅兴奋得大喊了一声:“野兔!”
这一声喊,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平静。
“截杀!”卡拉扬也兴奋地喊了起来。
兄妹俩的眼神中瞬间燃起了捕猎的欲望,毫不犹豫地朝着野兔追赶过去。
那四条腿的野兔,心里暗自叫苦:“今天真是倒霉透顶,上午的时候,我这鳏夫兔哥,怀春了,蠢蠢欲动,就去追求一个漂亮的兔小妹,遭到了狠心拒绝,今次又碰到两脚兽追杀,赶紧逃命吧。”
只见它噌噌噌地飞奔起来,速度快如闪电,身后荡起一片沙尘。
“别跑,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卡拉扬一边追,一边自己都不相信地鬼喊着。
“站住,我们给你吃胡萝卜。”卡拉梅这个善良的女孩纸,想用胡萝卜来诱骗野兔。
一对心怀鬼胎的龙凤胎兄妹。
可野兔貌似有文化,可以识别真情假意,哪会听信他们的连篇鬼话,卯足了劲儿奔跑,很快就桃之夭夭,不见踪迹。
卡拉扬和妹妹追出了很远,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最后不得不停下脚步,看着野兔消失的方向发呆。
“这该死的兔子,也不说大方一点儿,让我们捉住烤着吃。”卡拉扬累得半死,嘴里谩骂着,觉得野兔真不厚道。
“这是我们见过的最没有奉献精神,最没有成人之美的兔子。真给兔子家族丢人。”卡拉梅也喘着粗气,愤愤不平,给野兔盖棺定论。
兄妹俩满心郁闷,正打算往回走的时候,卡拉梅忽然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
“那里有一个房子。”她指着不远处喊道。
他们欣喜万分,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赶忙奔过去看个究竟。
那是一个看似破败简陋的建筑,孤零零地矗立在那里。
“这是什么?猪窝吗?”卡拉梅疑惑地问。
“这……好像是一个废弃的羊圈。”卡拉扬目光四处巡睃着说道,“在我们的民俗书上,我见过这种东西。”
这老羊圈是一栋干打垒的平房,坐北朝南,有一个一米见方的窗户,没有窗框,就那么洞开着,如同一张沉默的大嘴。
土坯垒成的大门,有一道简陋的栅栏门,就像一张豁咧咧的土嘴,无声洞开着,仿佛在无言地诉说着过去的岁月。
兄妹怀着好奇心,走进屋内,一股浓烈刺鼻的气味儿扑面而来,脏兮兮的地面上,堆积着一层厚厚的黑黢黢的羊粪,四面斑驳的墙上,更是挂满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仿佛是岁月留下的沧桑痕迹。
老羊圈的东头,是两间稍矮的房子,同样是干打垒而成。每间仅有六七平方米大小,窗户以上的部分都已坍塌,看上去摇摇欲坠。
看情形,这里好像是早年牧羊人的宿舍和伙房,曾经也有过热闹与温暖的时光。
想象着曾经这里的烟火气,卡拉扬兄妹不禁有些感慨。
老羊圈的西头,有几棵碗口粗的榆树,给在这陌生环境中的带来了一抹瘦弱春光。
卡拉扬兄妹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参观了一会儿羊圈。
卡拉扬忽然动了心思,跟妹妹说:“把这里收拾一下,可以为我们遮风挡雨。”
“呃。”卡拉梅却蹙眉说道,“住在这荒僻的地方,夜里会吓死人的。”
“不会。”卡拉扬耐心地劝说,“住在这里,有遮风挡雨的地方,总比过去在野外露营好吧。想想那些风吹雨淋的日子,这里至少能给我们一个相对安稳的栖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