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时候，他还想借着她的名气，为徐书意造势，可见他的心机有多深。
一些不知情的粉丝可能会因为她而把票投给徐书意。
顾凤并没有因为他的恶毒而愤怒。
这个时候，她更感兴趣的是程明的聊天名。
既然是无意中打开的，那就继续看看好了。
一查，程明在群里的名字叫【小凤家族的穆娄】。
凤凤的公寓？
顾凤直接坐到了程明的位置上，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脸，另一只手打开了他的账号信息。
这账号是他的账号，现在是 VIP会员，从上线的时间来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最让顾凤心动的就是那个 ID的个人特征：我吃醋了，就算是大熊，我也会吃醋。
顾凤一开始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她翻了翻白眼，忽然就想起了他们睡在一起的那天晚上，趴在窗台上可怜兮兮的大熊。程明像是不喜欢这头大熊一样，任由大熊站在窗前，任由它在外面吹了一夜的寒风。
当她在一次拜访那只大熊时，她注意到它的毛发是多么的肮脏。所以，她当然不会让这只小黑熊躺在她的床上。
原来，程明是因为这只抱着熊吃醋了吗？
顾凤再也忍不住了，她的眼睛眯了起来。
她感觉，程明真的有些孩子气，有些无趣，但也有些……萌。
随着她对着这个手机的研究，她又有了新的想法。
他 QQ上的头像，就是她的。
就像那个满是她相片的小空间……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门外响起了清脆的脚步声。
程明一边解开自己的领带一边往里走，见她坐在沙发上闲着也是闲着，便勾了勾唇，“你等我很长时间了吧？”
“没有。”顾凤摇了摇头。
程明摘下了自己的领带，将扣子解到了最上面，问：“你要不要点点？”
顾凤沉吟了一下说道，“我们就去那家新开业的香港餐馆。”
“好。”王耀应了一声。
“对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程明在顾凤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的手很随意的环住了她的腰肢：“嗯?”
顾凤瞥了他一眼，“刚才我无意中发现了你的电话。”
程明愣了愣：“手机?”
顾凤撇了撇嘴，她指了指桌子，“是的，你没有设定解锁的，所以我就不小心打开了，结果就看见了。”
程明耳根都红了，他尴尬的捏了捏拳头，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那又怎么样，身为我的女友，你有权看手机。”
顾凤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哦，我把我的大熊送给了佣人，她的孙子很喜欢。”
这是一头价值不菲的限量款小黑熊，它的身体虽然脏兮兮的，但只要擦拭一下就能恢复如初。
顾凤把礼物递给了管家，管家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程明清了清嗓子：送给别人也不错。”
顾凤把脑袋枕在了他的肩膀上，眼睛里满是幸福的光芒。
程明也没忍住，发出了一道轻笑声。
楼明心中冷笑，但还是点头应下。
找了个没人的位置，楼彻就等着这位老人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
他还以为，这人是来提醒自己，让自己别跟程执争，若是如此，自己肯定会直接回绝。
他或许没有那个男人有钱，也没有那个男人的势力，可是他却拥有顾凤的真心。
哪有那么容易就把自己的女人交出来？
这还叫不叫男人？
可是，他却没有料到，自己的猜测竟然是错误的。
“我要你的一缕发丝，拿来验 DNA。”
楼彻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向程老头：“你刚才说啥？”
程老头耐着性子，又道：“我要你的一缕发丝，拿到 DNA检测。所以，我怀疑你就是我的外孙。”
前段时间，私人侦探社那边也传出了很多好消息。
侦探社里的人把张柔发现的楼彻当天所穿的衣物都查了出来。
这条裙子被大树压了将近二十年，虽然破损得很厉害，但也能大致辨认出来。
这条裙子，正是程先生的孙子在被带走的时候，穿过的。
所有的一切，都说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他是程家的人。
此言一出，楼明先是一愣。
现在忽然冒出来一个老头，说是人家的亲外孙，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都是一场闹剧。
不过，楼彻很明白，没有人会随便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尤其是像程老头这样的地位。
楼彻忽然意识到，他和自己的父母一点都不像。
事实上，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在背后议论他，说他不是父母亲生的。
的确，正常人根本就不会把这两个人当成一家人来看待。
不过，每当别人这么说的时候，他的妈妈总是会生气地反驳。他妈妈也告诉过他，他一定是她的孩子，这是毫无疑问的。
这么多年，妈妈对他真的很好。
在他的父亲死前，他几乎将自己的一切都托付在了他的身上，在他死后，他的父亲对他依旧很好。
一个普通的养父母，能有这样的能力吗？
就算是普通的家长，也未必能做到这一点。
更何况，在过去的22年里，他从未从自己的父亲母亲那里听过哪怕一丁点口风。
如果是普通的养父母，应该不会隐瞒这么久才对。
程老头注意到了云明的表情变化，意识到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接受。
如果是普通人，听说自己有机会成为亿万富翁，或许会激动得失去理智。
不过，楼彻并没有。
就连程老爷子都看不出他有什么激动的神色。
程爷爷知道洛彻是个好儿子，轻轻叹了口气，“做个 DNA鉴定，就能确定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外孙。”
“可……”他欲言又止。
程老先生插嘴道，“儿子，我一个孤独的老人，我很渴望找回自己的亲生骨肉，还请你理解。”
《公约》第73条
第八十一章：第一章 第五章
等楼彻回到家的时候，她已经把自己的剧本看完了。
她抬起头，奇怪地看着楼明，却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任何的异样。
他一如来时那般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不过，顾凤觉得程爷爷应该是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了。现在唯一需要的，就是法医的鉴定报告。
顾凤突然就感动了，男主角果然是男主角，无论遇到多大的事情都能处变不惊，哪怕明知道自己出身富贵人家，将来很有可能会得到上百亿的遗产，但是她还是保持着一副淡定的样子。
她也不知道，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会有怎样的感受。
开心？
意外？
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顾凤不知道。
等楼明走到她身边，她才转头看向他问道：“爷爷和你说了些什么？”
楼明静了两秒，没有说话。
事实上，眼前这一幕，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不过，他也只是惊讶而已。
就算是楼成，也被自己的淡定给吓了一跳。在得知自己很有可能成为程家未来的独苗之后，便可以拥有数不清的财富时，他却没有太多的兴奋和欣喜。
这一刻，他的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的念头。
不过他更多的还是在考虑，万一这件事真的发生了，自己的养父养母应该怎么安排。
大概是见他不感兴趣，程爷爷把程启的照片都搬了出来，大概是他爸爸。
那是一张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不过，他的脸上，却带着一丝惨白。
听说他的身子骨很差，因为药物的原因，他长得很英俊。
那张脸，起码有六成像他。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判断，程启是自己爸爸的可能性，都要大于自己是自己爸爸的可能性，还不止一点。
可是在楼彻的眼中，这个男子却只是一个简单的象征，脆弱得如同一张纸。
楼强是个活生生的人，是从小把他养大，给了他很多父爱的人。
若是可以的话，或许他宁愿永远当一个楼明，也不愿当程家的一员。
不过，这老头也挺惨的。
如果他是程家的人，那就只有他一个亲人了。
如果没有他，这位老先生就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这世上，总有一些难题，很难回答。
楼彻揉了揉眉心，忽然就跟顾凤说了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
“若有一日，我不是楼彻了。”
顾凤被他这么一问，觉得挺有趣的，她撑着自己的下颌，对旁边的楼彻问道，“你不是楼彻，还能是什么人？”
楼明似是也察觉到了自己的问话方法不对，不禁失笑。
顾凤侧着脑袋说道，“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你。”
楼明点点头，目光深邃的盯着顾凤，“我是楼明也好，明也好，反正我就是你男友。”
“……”顾凤。
对于自己的出身，楼明并不是很在意。
这件事，要等 DNA报告出来之后，才能做决定。
世上总会有一些棘手的问题，但也不是没有解决之道。
-
而在另外一边，程老头还沉浸在找回孙子的激动之中。
这对平凡无奇的夫妇，居然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孩子。
他彬彬有礼，温文尔雅，更关键的是，他很有责任感，很有责任感。
程老爷子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这样一个平凡的地方，居然会有如此辉煌的一天。
因为想要给家人分担压力，所以他很小的时候就进了演艺圈，承担起了这个家的重任。
得知了楼彻这么多年来的遭遇，程爷爷有些心痛，也有些自豪。
瞧瞧，这才是自己的外孙，出色，自立，自立。
比起那些养尊处优的程家子弟，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程老头在北城也有一套产业，所以到了夜里，他就搬到了自己家里。
程爷爷被程爷爷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叮嘱他这两日要多注意身体，尽量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可是，在这样的好消息面前，他的情绪又如何能够保持平静呢？
程老头在家里喝了一顿饭之后，终于感觉好多了。
经过了一天的折磨，他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碎了。
可是他虽然身心疲惫，可是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程执得知程家的家主已经到了北城，立即就赶来了。
程执看见程爷爷趴在客厅的沙发上，脸上露出了笑容，“爷爷。”
程老头点了点头。
“爷爷，您这是？”程执在程老头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疑惑地问道。
程老爷子几乎可以肯定，楼彻就是他的孙子，可是在 DNA鉴定没有出来的时候，他并没有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任何人，只有他最亲密的人。
当然，这其中也有程执。
如果洛彻回到程家，受影响最大的，就是程执了。
原本程家最有希望成为家主的程执，如今洛彻回归，哪里轮得到他？
程老头也没有试探别人的心思，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在见到程执之后，他绝口不提此次前往北城的事。
程执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觉得程家的人到北城来放松一下，于是又叮嘱程家的人要多保重。
正在此时，端着果盘的张瑜遥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程执，立刻露出甜美的笑容，亲昵的唤了一声：“四哥。”
程执看见张瑜瑶，眉头一挑，道：“你也在这里？”
“嗯，我跟外公一起来了。”
程执起身道：“外公，您在这里可真有意思，我这几天一直在忙于开发那片土地，等我处理好了，再过来陪陪您。”
程老爷子挥了挥手，“我一把年纪了，你就别操心了，忙你的吧。”
“好的，我先回去了。”
张瑜遥见程执要离开，便问道：“老四，要不你先坐下，尝尝果子？”
程执微笑道：“不用，你好好照顾外公，让他早些休息。再见。”
程执丢下这句话，便走了。
等程执走了，张瑜瑶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
程老爷子：“……”
年轻人的私事，他一向不干涉，但是为了照顾张瑜遥，他还是会帮她物色一个好人家的。
-
第二日，顾凤带着楼明又开始忙着《蜜桃》的戏份。
这一场戏，是关于夜总会的。
老实说，这一次的戏份，比起昨晚的戏份，要多得多。
《蜜桃》的剧情是这样的：霍子谦上台演唱后，带着宁若从舞池中走了出来，两人在夜总会的地板上亲密地跳着性感的舞蹈，伴随着夜总会的音乐声，翩翩起舞。子谦看着宁若那张绝美的容颜，心中一动，将自己的衣襟往上一拉，顿时，他就看见了那六块六块的肌肉。
周围响起了口哨声。
但霍子谦的目光，却落在了宁若身上。
果然，霍子谦从宁若的脸上，看出了意料之中的慌乱和羞涩。
不等他宽衣解带，宁若早已经扯开了他的衣裳。
宁若俏脸上一片绯红，嗔怪道：“你这是做什么？”
霍子谦得意地一笑，“我还能做什么？我这是在诱惑你！”
顾凤看了一遍，她就知道这个编剧是不是疯了。
她竟然能编出这么奇葩的故事。
顾凤本来是打算让导演把故事稍微改动一下的，但是楼彻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却发现这一幕的比例还算可以，没必要再修改了。
顾凤当然不会想到，楼明会这么做是有目的的，就是为了让她看到他的腹肌。
如果大家都没有异议，她再坚持下去，就会觉得自己心胸狭隘。
于是，这场戏就这样结束了。
小朱一边给自己上妆，一边说道，“我好喜欢下面这一幕！楼成还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秀肌肉呢！”
顾凤撇了撇嘴，“他在这个圈子混了五年了，你还没见他有一块好肉吗？”
小朱摇了摇头，“不会的，楼成先生在圈内是出了名的高冷，穿得也很正式，连个胸肌都没有。多亏了你，我们才能看到昨晚的吻戏。小凤，你可真行。”
“是啊是啊，太棒了，要不是楼成先生的脑残粉，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亲女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