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怀里掏出虎妖洞顺来的碎碗，捧在手心里，恭敬道：“师尊，弟子没有什么好送给您的，这个东西您要收吗？”

薛定谔一愣，他迟疑道：“你要送东西给我？”他并不在意她送的是什么东西，他只是惊讶她不是向他索要东西，而是先给予。

这个行为让他十分意外。

黎雾水睁大眼睛疑惑道：“师尊不收拜师礼的吗？拜师学艺不需要学费吗？”

唐僧取经还要收钱呢！

慕容雪赶紧道：“小师妹，快收起来吧，拜师尊为徒不需要这些虚礼。”

薛定谔突然阻止：“等等。”

薛定谔从上方走下来，来到黎雾水面前站定。他看着黎雾水手中的碎片，眼神惊疑不定。

“这是？”他从她手中拿起碎片，放在眼前仔细观察。

碎片边缘还存有乌黑的血迹，干巴巴盯在上面，这块碎片平平无奇看起来就像一个垃圾。

薛定谔问：“你为什么要送我这个？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黎雾水轻声道：“这是我从虎头妖那里得来的，他很宝贵这个碗，现在他虽然碎了，只剩下这一点碎片，但我觉得这东西肯定还有用处。”

“哦？”薛定谔疑惑地看着手心的残片，开始慢慢催发灵力探测。灵力如丝线慢慢渗透其中，虚空 一顿，他感受到这残片隐藏的灵力心中大悍。

他差一点看走眼了，这竟然是上古神器。

这竟然是古书上失传已久的虎啸龙吟碗，他惊喜地看着手中的残片。

哦哟，这老家伙看出什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高兴？莫非真的是宝贝？黎雾水突然有些心疼，因为是残片系统扫描不出来，她又一直好奇，黎雾水觉得薛定谔见多识广说不定能认识。

她原本只是猜测，没想到这真的是一个宝贝。她现在有一丝舍不得给了。

薛定谔沉思片刻道：“你运气不错，这真的是宝物。还是上古时期传承下来的。那虎头妖能修行，应该也是因为它机缘巧合获得至宝的缘故。大道三千，上苍还真是开了一个好大的玩笑。”

“这个礼物你拿回去吧，这东西于我无甚大用处。你自己留着吧，这是你的机缘。”

“师尊，我可以问一下这是什么宝物吗？”

薛定谔点点头：“古籍记载它叫虎啸龙吟碗。”

“虎啸龙吟碗？！”慕容雪忍不住惊呼出声。

薛怀旻忍不住深呼一口气，他眼睛死死地盯着残片，心中懊悔不已。

只有李逍元默不吭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慕容姐姐、哦不，师姐~你也知道此物吗？”黎雾水凑近慕容雪问道。

慕容雪谦逊道：“我只知道一点点，还是让师尊说吧。”

薛定谔沉默了一会说道：“这是神仙吃饭喝水的容器，它可以收集天地灵气，反哺其中，寻常人获得，用它喝水可以增强灵力。”

“不过如今它已碎裂，功效大打折扣，于我而言它就是废物一个。”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慕容雪失望的看了碎片一眼。

薛怀旻却还是虎视眈眈一错不错地盯着碎片。

薛定谔把碎片抛到黎雾水手中，懒散道：“你自己留着玩吧，说不定对你来说它可以有大用处。”

黎雾水看了它两眼，把它重新揣到怀里，黎雾水倒是没有失望，她只是觉得不好意思：“师尊，那您想要什么礼物？我重新给您准备。”

薛定谔道：“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只要好好修炼不丢我的脸就好。”

黎雾水摸了一下自己鼻子，撇嘴道：“不行，我说了要给就一定会给，学费弟子一定要给的。”

哪有让人免费当老师的道理？黎雾水当老板的时候从来不会亏欠员工一毛钱，一到月底就发工资，从不压一天，她知道工资对员工来说意味着什么。她有一段时间资金周转不过来，她直接卖包发工资。

她真的不喜欢亏欠任何人。

薛定谔没当一回事，重新回到椅子上坐下，随口道：“随你。”

他突然又伸出五根手指，说道：“有情道，无情道，逍遥道，苍生道，无为道。这五道你随便选一个吧。”

这是要选文科理科的意思吗？这么快吗？没有其他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