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散落着好几个颜色素雅的花瓶碎片,显然是放在玄关的那几个花瓶,算不上值钱,但是胜在是和里面摆设整套的。
而只需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已经被砸碎的窗户,白色的窗帘正被风带着往外飘动,又被残余的玻璃碎片给割得惨不忍睹。
陈济走上前去查看了一下外面的铁门,并没有被撬开的痕迹,周围的墙都铺满已经开始隐约泛红的爬山虎,一看扫过去也能看出来没有人翻墙的迹象。
所有,是有人拿了钥匙进去搞破坏。
脑海里立马就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他叹了口气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屋内比想象中的更加糟糕,几乎所有可以破坏的东西都没能幸免,甚至是吊顶的水晶灯都已经碎了掉了不少在地上。
陈济让楚乐在外面等着,自己在里面走了一圈就出来了。
“看来这里暂时是住不了。”
那张他特意让人铺好的床,床单被划破,镜子被砸碎了不说,两个靠枕被淋上了不知名的液体,那个夫妻连枕更是被用剪刀从中间剪开,里面的填充物散落在房间各处,被子也被扔在浴缸里放了水。
更糟糕的是,因为浴缸放着水没有关掉,已经蔓延到了地板上。
这就是奔着不让他住的心思来的吧?
另外两个客房同样没能幸免,本来还想着外面被破坏了没关系可以慢慢收拾,看来这下子是真的只能找人来重新装修收拾一番了。
陈济面色变得有点难看,关了水立马就给人打去电话让人来弄。
两人只能开着车去了陈济爸妈的房子那边去暂住。
因为没打算长住,他们就只搬了一些必需品进去,很多东西都留在了车上。
陈济找出来新的水洗过的睡衣,又把水都调好了让楚乐先去洗澡,见她进去之后才找了被单和被套来换上。
事情看着不多,但总归是琐碎,等到陈济收拾好去洗澡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楚乐躺在舒适柔软的床上的时候,看着白亮的灯有点迷茫。
这样的灯,就算是晚上也像白天一样明亮,不像她家,虽然也比其他人早早就有了电灯,但是也是那种泛黄的光线,而且因为电压问题,刚打开的时候只有微弱的光线,要等好一会儿才能彻底亮起来。
这大半天下来的各种事情,见识到的各种新奇的东西,都比得上她在村里一年遇到的新鲜事物了,她一时间甚至都没有办法接受,觉得此时此刻就像是在做梦。
水声停了,片刻之后陈济从里面走出来,只是这次他并没有像在家里那样穿着背心,而是赤裸着上身,手里照旧拿着一条毛巾擦头发。
楚乐感觉自己的脸有点烫,下意识就把半张脸埋进了被子里。
只是这灯很亮,陈济轻易就看到了她露出的脸颊上那抹红晕。
他笑了笑,顺势在床边坐下,床塌陷下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