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却趴在床上倾听着屋顶动静,心被撩得痒痒的,恨不能窜到屋顶去。
“堂堂天衣阁阁主被派来看着一个小丫头,真是大材小用,在下都看不过去,替你叫屈呀。”
一道比较干哑暗沉的声音从屋顶上方的不远处轻微响起,话里透着几分揶揄。
但是,来人身上的肃杀之气可不是一般的冷冽,夹杂着若有似无的血腥之味。
“呵呵,老子愿意,你管的着吗?”
“他这么做必然有他的用意,况且,本座没有半点意见,怎样?”
被称为天衣阁阁主的男人戴着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却是一副漫不经心慵懒态度。
他总是时不时的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亲自过来看看小丫头一眼,虽然平时暗里留下人手保护。
“你也别说我,你厉经寒可是罗刹榜上排名第一的杀手,不也乖乖守在这里?”
“咱们也别五十步笑百步,至少我可是心甘情愿,可以守着小丫头,还可以守着她,知足了。”
银色面具男人毫不客气地反怼了回去,并且语气里充满了得意之色。
被称为罗刹榜第一杀手的厉经寒闻言嗤之以鼻的冷哼一声,十分憋屈地坐在屋顶瓦片上。
“果然是有情饮水饱,可惜,你说殿下怎么会把你卖给那小丫头?”
“他心心念念的女人让你守着,又被另一个中看不中用的男人娶了生娃,怎么想的?”
或许是因为深沉夜色太过寂寞,两人彼此你一言我一语的反击对方,丝毫不觉得无聊。
瑶瑶懒懒地翻了个身,吃到这么大的一个瓜,她的小心脏难免兴奋过了头。
这位天衣阁阁主也不知道是哪号人物,他守着的“她”该不会是自己的漂亮娘亲吧?
罗刹榜第一刹手厉经寒,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殷玉庭居然把两个如此高级的人物派送给自己,还守护自己和漂亮娘亲的安全?
看来,他对她的娘亲沈如画还是很上心,只是却偏偏把天衣阁的令牌送给了自己。
按理说,要送也应该送给他的亲生儿子,她的好大哥叶明宇才对。
毕竟,她姓叶,是他看不上眼,所有人认为不中用的叶宸远的骨肉啊。
“哼,没想到那野种居然认了殷玉庭做义父,奴家怀疑他肯定知道了那野种的身份!”
“不然,就算为了沈如画,他没必要做到这份上,替你养儿子吧?”
秦宛卿在男人luo露的胸膛上画了个圈,在夜色的遮掩下冷哼一声,恼怒的揪了一下。
“还真是好笑,说起来明明是你替他养了十年的儿子呢。”
叶宸远被揪得闷哼了一下,不得不紧紧按住她作乱的小手,眼色不快。
“当初还不是情势所逼,原本应该杀人灭口。那女人受伤失忆,狼王要的东西又找不到……”
“这才不得将计就计,你那时不也赞成?现在杀也杀不成,偏偏走到这一步。”
秦宛卿听得更不痛快了,气呼呼地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叶宸远不由痛呼一声,这女人柔的时候很柔,也很媚,能媚到骨子里。
唯独每次生气不痛快的时候,就喜欢咬人,偏偏他还拿她无可奈何。
“狼王这么久没动静,那东西找不到也不碍事。凡儿他们和皇室那边已经热络起来,我们应该看看下一步怎么打算。”
叶宸远不得不转移话题分走她的注意力,想到沈如画那个女人越来越难把握。
他的眸色渐渐发暗,心中却已经觉得耗得太久,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