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当然是战场上捡的？这牛肉干只有犬戎那样的游牧才有，咱们北关哪有这个东西，大夏律法规定私自宰杀耕牛那是死罪！”

听着王印的解释，老兵瞬间郁闷了，他上战场那么多次，竟然一次都没见到过，心里忍不住暗骂这新兵蛋子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

“哦，这样，我说呢？你刚才问什么？武道境界？你一个武徒都不是的新兵蛋子，问那些没用的干啥？”什长赵德珠撇了撇嘴，继续嘬了两口烟，眯着眼吐了几个烟圈。

“你咋知道我不是？”王印小声嘀咕。

“嘿嘿，你呀...”赵德珠笑着摇了摇头，才入营的新兵，想的真是太多。

王印耸了耸肩，只是丹田运气，顿时体内传来微微的脆响声。

“啪嗒！”

赵德珠手中的烟杆直接掉落在地，眼珠子都瞪圆了，烟袋锅子洒落不少烟丝。

他立刻伸出手按在王印的手上，感受到王印体内那股移动的元气，嘴巴逐渐张大，像是看到了无比恐怖的事情。

“乖乖！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

赵德珠重新捡起烟袋，面露可惜之色，惋惜道：“可惜你小子生不逢时啊！你如果生在中原沃土之地，未来不可限量！”

王印微微一笑，“什长，你还没说武道境界呢？”

“好吧，既然你已经正式踏进了武道这门槛，我就与你说说！”老兵重新拿起烟袋，嘬了两口烟。

王印伸直了脖子，认真听，毕竟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他不知道，前身也只是一个普通小商贩的孩子，读了几年私塾，甚至连个秀才都没有考上。

“武道修为武徒只是第一关，后面还有武师、大武师……其中每一境都分为九层。”

“武徒不过是第一个境界，主要还是打磨肉身，强壮肉身为主。”

“到了武师境...”

赵德珠刚说到一半，就听见外面鼓声响起，他面色一变，将烟袋锅子里的烟灰倒出踩灭，大声喊道：“立刻集合！”

“犬戎攻城了！快点准备！”

王印看向城墙方向，双眼眯了起来，“攻城吗？正好，我的大刀早已经饥渴难耐了。”

众兵卒分成数队依次爬上城头，看着下面乌泱泱成千上万的匈奴士兵，不少人腿肚子都在打转。

眼中的写满了恐惧二字，不少人偷偷的抹眼泪，自己一方只有不到两万兵马，对面浩浩荡荡人数超过十万，那种真实的压迫感，让人窒息。

这一战注定会死很多很多人。

“咚咚咚！”

城外鼓声震天，响彻北关。

王印躲在城墙后，手拿着弓箭，瞳孔中映照着犬戎大军疯狂奔跑的倒影，他深吸了口气，心脏的猛烈的跳动。

“射！”

指令官挥旗，一声令下，众士兵万箭齐发，王印瞄准一人，噗！由于第一次射箭，他根本把握不好力度。

弓弦直接脱力，飞箭都没有射出去三米远。

“艹！”王印直接破防了，他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射箭竟然如此的离谱。

随着箭雨落下，下面不少犬戎士兵中箭倒下。

王印决定等对方在靠近点射，这时，犬戎的反击也来了，城头上不时有箭羽飞过来。

很多士兵躲在墙后，不敢露头。

王印躲在城墙后，看着身边的装备眉头直皱。

“这大夏的军武器械也太落后了点。”

放眼望去，守城的器械只有简单的弓箭和石头，甚至连金汁都没有，更别说什么狼牙拍之类的守城利器。

正在王印愣神的一瞬，很多犬戎士兵已经来到城角下，准备架起攻城梯。

王印瞅准机会，搭弓拉弦，吸取上次教训顿准下面人群，嗖的一声。

箭羽震动着，向下面人群飞去，快如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