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木彻看了轩尼诗一眼,轩尼诗说道:“父亲,我们做好约定,离开这里他就会把东西交给我。”
“”点点头:“很好,我让路易十三送他离开,盘直接交给我吧。”
轩尼诗心中一惊,这个盘他本意是准备交给灰原哀,破解河村佳彬盘秘密之后再交给组织的,养父突然插手,他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低头偷偷对铃木彻使了一个眼色。
从监狱相识,二人已经认识一个月之久,彼此熟悉,也有了一些默契,看见轩尼诗的颜色,铃木彻挺直后背说道:“我只能把东西交给轩尼诗,我只相信他!”
“”转过脑袋,扫了轩尼诗一眼,轩尼诗没有说话,“”已经明白他心中的真实意思,扬起脖子,说道:“看样子你也有这个想法,很好,我不能抢你的功劳,你送他离开吧,我在这里等你。”
轩尼诗点点头,带着铃木彻离开这里。
两个人坐上出租车,铃木彻问道:“轩,河内,他就是你说起过的养父?”
轩尼诗点点头:“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而且听他的意思,圣路加国际医院和组织还有些关系。”
铃木彻点点头。
轩尼诗说道:“离开这里之后就把这段时间的事都忘了吧,我们的事你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铃木彻还是点头。
沉默片刻,铃木彻问道:“河内,我的身份你能帮我洗白么?”
轩尼诗叹了口气:“我也不清楚,这件事现在没办法承诺你。”
铃木彻眼珠一转,说道:“你不把我洗白,我就不把东西交给你。”
轩尼诗轻蔑地看了铃木彻一眼,冷声道:“你知道为什么父亲能让我来送你么?”
铃木彻摇摇头。
轩尼诗说道:“你认为让我来送你,单纯的是因为对我的信任么?”
铃木彻皱起眉头:“难道你的养父不信任你?”
轩尼诗眯出笑颜,续道:“你知道为什么他早就知道我在医院里,却一直没有放我出来么?”
铃木彻试探地答道:“难道不是为了测试你的能力么?”
轩尼诗冷哼一声:“之所以不找我们,之所以让我一个人送你,我猜很可能是因为你手上的东西对组织来说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他们要么是找到了替代品,要么就是那个东西已经被淘汰了!”
轩尼诗贴近铃木彻的脸,冷声道:“你说我说的对么?铃木先生。”
铃木彻脸色变得煞白。
车停了下来,走下出租车,轩尼诗说道:“所以,铃木先生,洗白的事你就不需要再想了,而且你确实是因为犯罪进的监狱,不是么?”
“从这个角度来说,进监狱对你可以说是罪有应得。”
轩尼诗的话越是不客气,铃木彻的心理越是没有底,越是认为轩尼诗刚刚的推测是对的。
下了车,铃木彻没有废话,找到一个单元一楼的报箱,从报箱里掏出盘递给轩尼诗,轩尼诗接过盘,二人告别,轩尼诗的背影消失在楼房的转角处。
……
不过是一个盘,轩尼诗握在手里却像是握着一个烫手的山芋,他想把东西交给灰原哀,却清楚地知道绝不能这么做,内心的负担像山一样大:
“”的话里清楚的表明他早已经在关注轩尼诗,自然也知道轩尼诗眼睛失而复明的事。养父对这件事默然的态度却很让他深思。养父的左眼尚未恢复,表明他并不清楚“太阳凝视法”能够抑制这种疾病的事,那么他到底为什么会对轩尼诗失而复明的事不感到奇怪呢?
轩尼诗联想到第一次看见东西时的场景,养父那天拿了一个药丸,递给轩尼诗,告诉他这粒药丸是组织里的科学家研究出来的,能够长时间抑制这种来自于基因中的疾病。
轩尼诗心中一惊:“他认为我认识那位科学家?!”
“可他的眼睛为什么没有变回来!不对,难道,难道……”轩尼诗的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养父的左眼仍然浑浊,说明养父已经联系不上那位科学家,也就是说那位科学家很可能已经和组织决裂。
他的脑海里第一个想起来的人,就是灰原哀!
轩尼诗猛烈地甩了甩脑袋,不,还有一种可能:“卡拉索曾经拿过一些没有经过临床实验的药给我,想必组织也一定会把这种药拿给养父,也许养父对此不好奇的原因是因为他认为这种药在我的身上生效了!”
怀揣着紧张的心情,轩尼诗重新回到医院。
走上楼顶,“”站在栏杆旁,俯视四周的风景。
听见轩尼诗的脚步声,“”说道:“我们俩没有什么好隐藏的,把雪莉交给我,我会保护好她。”